兵部的兵力,他心里一直清楚。
过去有他信任的手下掌管,但自从他叛变后,便把护符交给了文景池。
所以他才想方设法要拿回来,除去一些损伤,如今剩下的兵力起码有八九成!
可如今剩下的只有三成,其余缺损的定然被文景池偷偷收编,这是变相架空自己的权利。
他高高在上的尊严,第一次感觉被人挑衅,当即传文景池进宫。
文景池还没有来得及跟褚唯月见一面,就被文沉宣传召入宫。
他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早已做好应对准备。
不仅如此,就连兵部尚书也被传过去。
两人来到文沉宣跟前,简单行了礼。
文沉宣直接将兵符,摔到文景池和兵部尚书跟前。
“文景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包藏祸心,为何好端端的兵力只剩下三成?
还有兵部尚书,你该将此事汇报给孤王,为何兵力只剩下这么些,你还隐瞒不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今日若你们不给孤王解释,孤王定然不念旧情。”
文景池淡定的勾了勾唇角,“皇兄,你怎么糊涂了,我只负责打仗,至于兵部如何调兵遣将跟我无关。我是得到你的命令,才带着士兵去攻打,平日里可不归我管。”
“过去我被派往江南封地,可没有沾染你们京城的兵力,皇兄莫要担心我试图谋反。最近你身体过于疲惫,有很多国家政务疏于管理,是不是记性不好?”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没什么特别。
可明里暗里,都在讽刺文沉宣昏庸无能。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文沉宣的手指早已握的咯咯作响。
但是文景池的解释又合情合理,他不能将这把火烧到他身上。
憋在心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文沉宣愣是拿文景池没一点办法,只能将怒火烧到兵部尚书身上。
兵部尚书不卑不亢的朝前走了一步,双手抱拳。
“皇上,前些日子我们跟瓦腾战斗后又跟金国一战,如今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短时间内不可能有战事,我便让战士们回家休假去了。
他们这几年来都在保家卫国,没有回过一次家,理应让他们回去跟亲人团聚,否则便会引起军心动荡。皇上您应该知道,军心有多重要吧?”
他明知道文沉宣没怎么打过仗,却这么说,分明就是一种讽刺。
文沉宣彻底愣在原地,眼底的怒火一寸寸的攀升。
闹了半天,他如今掌握了残废的兵部!
按照他们国家的规矩,如果没有战事,士兵们可以回家休息,等到再有战事时入伍。
但如果没有紧急的外战,只是内战,根本不能召回他们。
如果有一天他要跟文景池决战,是调不回这些士兵的。
想用剩余的士兵成事,根本就不可能。
文景池站在旁侧,看着文沉宣急火攻心,却束手无策的模样,眼底燃气几分开怀。
“行了,你们都给孤王下去。”
文沉宣捂着胸口的位置,对着他们摆摆手,眉头紧蹙在一起,烦躁到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