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念及往日前谊,就算是普通犯人,也要威逼利诱无果后才动用大刑吧?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反正落入朝廷手里,他已经做好任人鱼肉的准备。
萧若愚微微一笑:“悉听尊便!”
“来人!”
秦修仪一声威严呼喝,远处的四名狱卒立刻赶了过来。
秦修仪回过头,冷冷道:“押送刑室。”
两名狱卒打开牢门就要去捉萧若愚,萧若愚道:“不必劳驾,我自己走。”
刑室正中燃着一盆熊熊炭火,炭火中烙铁已被烧得通红。
墙角两张老虎凳,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血迹掺杂着锈迹,瘆人得很。
萧若愚已经被绑在木架上,秦修仪闷头持着烙铁拨弄炭火。
过了一会,秦修仪道:“只要萧先生交代前朝宝藏的下落,并协助朝廷扫除所有乱党,修仪或许可以跟圣上求求情,饶你一条性命。”
萧若愚笑道:“秦大人不必客气,请用刑吧。”
“好!”
秦修仪猛地起身,取过墙上的一条皮鞭,又在桶中蘸了盐水,冷冷道:“萧先生,得罪了。”
“啪!”
皮鞭甩动,萧若愚白色的囚服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
听闻显圣公到访,刑部尚郭追可谓倒履相迎,兴冲冲赶到府门口。
郭追笑容可掬,拱手作揖道:“有什么事公爷吩咐下人传达即可,怎劳公爷亲自登门!”
自唐庸横空出世后,外御强敌,内平叛乱,短短一年时间助皇帝总揽大权。
当初那句“得唐庸者得天下”一语中的,皇帝一党无不对他推崇备至,视为大华福星!
进了大厅,奉上茶水后,郭追笑道:“公爷大婚是天大的喜事,我还以为公爷忘记下官了!”
显圣公上谢府提亲的事情朝野尽知,但是却没几人收到请柬,百官都觉怪异。
唐庸神色一滞,随即苦笑道:“并非晚辈不敬,只是晚辈这次五女同娶,与礼制不合,贸然相邀,恐给各位大人惹来麻烦!”
“哦?”
郭追怔了怔,道:“原来如此,那公爷今夜前来是?”
显圣侯虽然位高权重,但和其他官员甚少打交道。
与郭追虽然私交不错,但也是头一次登门,显然不会过来串门的。
唐庸道:“实是想向郭大人打听一件事情!”
郭追道:“公爷但说无妨!”
唐庸道:“不知近两日有没有江南的人犯押送至京?”
郭追想了想,道:“昨夜的确有几人送到了刑部大牢,是不是江南来的,下官倒不得而知!”
“郭大人不知道?”
郭追掌管刑部,部下犯人的情况他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