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许三爷躺在床上,脸上是青灰色的病态,瞧不出半点儿血色,就连嘴唇都白得吓人。
他捂着胸口咳嗽,每咳一下都牵扯到了胸口的肌肉,拉扯得生疼。
排着长队的大夫一个接着一个地替他把脉诊断。
有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担忧地在他身边坐下,拧干了帕子替他擦去额头冒出来的汗。
“三爷,怎么样?”
许三爷虚弱地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喉咙很痒,话没说出来,倒是对着女人咳了好几下,喷出许多唾液。
“你!”
女人粗暴地拿起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污秽,质问那些大夫:“看了这么久了,到底看出来三爷是什么病没有?!”
刚诊断完的一个大夫颤颤巍巍跪在地上,说道:“回……回夫人,三爷他他他……他这病……”
“他这病怎么了?!”
“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瞧不出什么病症,还请夫人另请高明!”
大夫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不知道是跪得久了还是被吓得腿软,走了两步再次跪了下去,干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没用的东西!”
女人随手指了另外一个大夫:“你来说!三爷到底得的什么病?”
那人的说辞,和前方的大夫一样。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夫人大发雷霆,把桌上的东西掀翻在地。
“滚!都给老娘滚!”
那些大夫一窝蜂地涌出去,生怕晚了一会儿就会小命不保。
“夫人……”
一个浑身发软的大夫留了下来:“夫人,小的们治不好,但是……但是听闻药王谷的传人入世了,或许她能救。”
“药王谷的传人?”
“是……是的。”
“那药王谷的传人现在在何处?!”
“小……小的不知!”
“滚!”
“小的这就滚。”
那个大夫离开过后,许三爷终于艰难地说出话来了:“夫人……”
“三爷。”
女人看着许三爷,问道:“三爷,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