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
“娘,那个姑娘醒了吗?”
说话的人是男的。
“醒了,我刚才把药给她送进去了,只要她喝了药,就能好快点了。”
这个人……听声音是刚才给月月送药进来的妇女。
“那就好,也不知道那个姑娘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从坡上摔下去了,要不是我和弟弟经过,后果不堪设想。”
“那姑娘是个可怜的,遭了不少罪。”
“那……娘,我们之后该怎么办?”
妇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和你弟弟这段时间就去厨房将就将就,等那姑娘伤好了再做打算。”
“好的,娘。”
月月听到这儿,低头看了一眼碗里残留着的汤药,咬着唇,面上浮出愧色。
她这才注意到,屋子里除了她睡得那张床之外,还有另外一张,中间隔了一个过道,分别用帘子遮挡着。
她睡的这张床上的被子看上去颜色要明艳些,被褥也更新。
另外一张床则是灰暗的色彩,被褥看着旧了不少。
月月坐在床上,细细抚摸着被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白皙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哭得不能自已。
“行了,要饭点了,快去做饭吧!”
“好嘞,娘!”
外面的谈话声不大,却清晰传到月月的耳朵里。
她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包袱堆到床角。
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是我误会他们了。”
厨房里,两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少年忙活着,一个烧火,一个切菜。
烧火的人年纪稍小,问另外一个人:“哥,哥哥,你看到没,昨儿个我们救的那个姑娘多好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是啊。”
“哥,你救了她,她不会以身相许吧?”
切菜的少年停下动作:“小尔,你从哪里学来的?”
被叫小尔的少年撇撇嘴:“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身相许多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