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
这四个字说出口的瞬间,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宇文护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
他伸手想抱我,却在碰到我衣袖的前一刻停住了。
"不,"我后退一步,"我们不能就这样逃走。"
宇文护的表情凝固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光明正大地取消婚礼,而不是像懦夫一样偷偷溜走。"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而且,我要确保独孤家、宇文家乃至整个北周的未来。"
宇文护眉头紧锁:"般若,这不是儿戏。明日就是婚礼,皇帝不会。。。。。。"
"我有这个。"
我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那枚玉玺,轻轻一扭,露出里面的遗诏,"皇上秘密立下的传位诏书,上面写着传位于宇文毓。"
宇文护接过遗诏,快速浏览后,脸色变得极为复杂:"宇文邕这老狐狸。。。。。。他早就计划好了。。。。。。"
"不仅如此。"
我拿出曼陀给我的信,"李昞的绝笔信证明,皇上一直在暗中搜集独孤家和你的把柄。他提出让我嫁给宇文毓,就是为了离间我们。"
宇文护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这就去宰了他!"
"站住!"
我拦住他,"暴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即便你杀了宇文邕,朝局依然不稳,独孤家依然危险。"
"那你想怎样?"
宇文护压抑着怒火问。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思考已久的计划:"改革朝政体制,建立三方制衡体系——皇权、权臣、世家互相制约,共治天下。"
宇文护愣住了:"这。。。。。。闻所未闻。"
"正因为闻所未闻,才能打破死局。"
我拉他坐下,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出示意图,"皇上病重,传位宇文毓已成定局。你交出一部分行政权,但保留军权,出任大将军。我父亲代表世家大族出任丞相。三方互相制衡,避免一家独大。"
宇文护盯着桌上的水痕看了良久,突然笑了:"独孤般若,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奇思妙想?这种体制。。。。。。简直颠覆千年传统。"
"传统就是用来颠覆的。"
我自信地说,"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无休止的权力斗争,才能真正实现太平盛世。"
宇文护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
终于,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好,我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嫁给我。"
他斩钉截铁地说,"不是作为政治筹码,而是作为我的妻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曾经冷酷无情的权臣,现在正向我求婚。。。。。。
"成交。"
我伸出手,"但婚礼必须推迟到新政稳定后。"
他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出声:"不,婚礼明天照常举行,只是新郎换成我。"
"这不可能!"
我抽回手,"满朝文武都等着看独孤家大小姐嫁给宇文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