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月生终于平静了下来,她幽幽问到:&ldo;我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改……&rdo;
&ldo;唔……&rdo;
月生才反应过来他的嘴上还绑着布带,顺手将它扯了下来。
&ldo;我以为你喜欢……&rdo;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还带着像是青梅果子的羞涩味道。
&ldo;我喜欢什么啊?&rdo;她觉得自己快哭了。
&ldo;这个啊。&rdo;他动了动身上的链子,又认真道:&ldo;第一次在魂梦楼的时候,你抽了我鞭子;昨儿又将我捆抱着……我以为……&rdo;
&ldo;憋说了,再说就要被禁了……&rdo;月生直翻白眼,差点没被他气死。
风澈立刻耸拉着脑袋,抿嘴不再说话,身后的手捏成了拳头,全身的皮肤也因羞涩而泛着微红。
&ldo;韩风澈,我以我华家祖宗十八代和你义父师父的名义作为担保,我!华月生!是个!正常人!!&rdo;她掰起他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一阵夜风吹过,身着湿衣的月生对着风澈的脸直直打了几个巨大的喷嚏。
&ldo;先回屋……&rdo;她吸了吸鼻子,扶着桎梏满身的风澈走回了屋里。
她脱去最外层的湿衣,将被子披在身上后示意风澈面朝下躺在床上,风澈老老实实照做。
解开他脖子上的绳子后,她仔细将那手上的短铐观察了一番,找了一条细细的铁丝对折。
&ldo;韩风澈,我一天过得很累,你就不要给我找事情了好不好!&rdo;她将铁丝伸入短铐的锁眼鼓捣着,愤愤不平丢出了这句话。
风澈这时候哪敢造次,选择装死是最明智的。
一盏茶的时间后,月生终于打开了锁眼,她看那韩风澈躺在床上和没事人一样,更是气急败坏。
&ldo;你今晚自己一个人睡去!&rdo;她将那短铐砸在地上,气呼呼走了。
风澈想抬手拉住她,可那铐子带的太久,一时血脉不通,无法抬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门而去。
今晚的风澈睡不着,紧了紧单衣步出了小屋,独自一人徜徉在小园里。夜微凉,清风吹动着小潭里的波光粼粼和树叶沙沙,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阵阵袭来。
他抱膝坐在小潭边,盯着那潭水轻叹一口气……
他总是擅自揣测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想到这里他有些黯然……
自从和她认识以来,他很少能带给她欢乐,反而总是让她为自己出生入死,哭泣惆怅,今儿又多了一份暴怒。
&ldo;什么都给不了她,韩风澈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rdo;他责骂着自己。
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攥在手中,想将它丢入潭中……
树影动了下,风澈警觉不对,立刻躲在一颗树后探头观察起来:一个人影站在小潭左面,双臂猛地向上一扬,一只鸟腾空飞起。
多年的沙场经验让他觉得此事有异,他踩住脚镣嵌入泥土中,不让它发出声音,攥紧手中的石头,待那黑影消失后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天空,刚才飞起的那只鸟应声而落。
他捡起那只鸟儿,果不其然,它的脚上绑着纸条,他展开,借着月光,却发现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皱了皱眉,思忖了片刻,他将那纸条塞入怀中等再见到月生的时候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