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轼吊着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萧元垯没看上他,这人只是把他错认成谁了。
可他那口气还未松完,萧元垯又一把掐着他脖子,厉声质问道,“说,是谁?是谁让你扮成他的样子接近本王?”
“没……没谁……”萧轼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觉脖子生痛得厉害,呼吸也变得艰难。
萧元垯嘴角上扬,就要冷笑出声,突然又松开手,手指抚上他的眉毛,诧异地问道,“你这是刮眉毛了?”
萧轼不敢否认,点头道,“嗯!”
这个否认不了,男人刮没刮眉毛,细看就知。
萧元垯又用手指擦拭他上挑的眼角,然后将粘上胭脂的拇指放到他眼前,皱眉问道,“这也是画上去的?”
萧轼点了点头,“嗯!”
他才点完头,就被萧元垯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人将头搁在他脖子上,鼻子深深地吸着,似乎在闻他身上的味,嘴里喃喃喊道,“萧轼……”
被个男人抱着,萧轼只觉胃一热,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也不管这人喊的是谁,本能地伸手就去推,“放手!”
他才推了一下,萧元垯就松开了手,又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不是他,你身上的味不对。”
萧轼掰着那只大手,喘着粗气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扮成谁,我是大康的使臣,我……”
这人目露凶光,又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萧轼,大康江南人士……”
“骗子!”萧元垯咬牙大喊着,“本王的萧轼已死了,本王亲手安葬的,你怎可能是他?”
萧轼只觉自己就要呼吸不过来了,脑子也混乱得很,只能本能地踢打着,抓挠着。
可萧元垯实在太高太健壮,任他如何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窗户那边发出声响,一个人影翻了进来,一把勒着萧元垯的脖子,往后拖去。
“慕……长……生!”萧轼伸手朝那人摸去。
再不来,他真要死了。
萧元垯被勒得面红耳赤,额上青筋暴鼓,在萧轼就要呼吸不过来了,这人终于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
得了自由,萧轼赶紧捂着脖子,拼命呼吸、拼命咳嗽着。
等稍稍能喘息了,又忙看向倒在地上缠斗的俩人。
慕长生和萧元垯,两人身高相近,身形相似。
都是健壮挺拔,只是一个劲瘦,一个魁梧。
不仅如此,身手也差不多。
都打了几十个回合了,也没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