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宝儿那个瑟瑟的样子,慕长生便知他害怕了,正要训斥几句,可又想到,别说是一个孩子,就今日城墙上的那些士兵,被爆炸声吓得尿裤子的都不在少数呢!
又如何强求一个孩子不害怕?
忙接过来,紧紧抱着,拍着他的背,像萧轼那样,轻言安慰道,“宝,不怕!”
有父亲安慰,宝儿不再害怕,渐渐睡了过去。
萧轼接过宝儿,继续拍着,又和慕长生说起了上回宝儿害怕弟弟妹妹的事,“……你这人啊!哪里都好,就是对宝儿太过冷漠。上回你和周婉儿要成亲时,说的那些话,他如今还记着呢!就怕你嫌弃他话说得不好。”
慕长生看着宝儿睡得红扑扑的脸,低头不语。
他并不是不喜欢宝儿,他也想对宝儿好。
可见了蒋家的事,他就心有余悸。
那蒋武蒋文兄弟俩,从小被蒋将军捧在手心里呵护娇惯着带大。
可结果呢?
都成了自以为是、愚蠢胆小的废物!
害了军中几万兄弟的性命啊!
若是宝儿也成了这般模样,那他还不如此刻就将孩子掐死算了。
萧轼不知他心中所忧,见他竟是这个冷漠的反应,顿时怒火一冲,冷笑道,“亏得是我,亏得我是个男人,不能生孩子。若是其他女人,若生了孩子,不用后妈撺掇,你这个亲爹就会自己变成后爹,主动虐待宝儿……”
慕长生这才抬头,看向萧轼,轻叹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你这话严重了。我并未嫌弃过宝儿,只是担心他太过娇弱,担心他长大后会像蒋武蒋文兄弟那般不堪。况且……”
他又伸手握着萧轼的手,勾唇轻笑道,“你又不能生,我怎会有其他孩子?”
萧轼自动忽略前面那几句话,只听到慕长生说他不能生,顿时怒火中烧,又冷笑一声,“嫌我不能生?无妨,你娶十个八个女人,替你慕家开枝散叶,我绝不阻拦,只要你肯让我带走宝儿,我还要感谢你,还要给你们随礼,祝你们百年好合,儿孙满堂呢!”
慕长生被这话气得心一梗。
这又是说的什么气话?
可他又不知该如何辩解,更不知该如何哄人,唯有将心里的话掏出来,“我心中只有你!我只要你!”
说完,也不待萧轼是何反应,接过宝儿,放到炕的另一头,然后紧紧抱着萧轼,猛地一顿啃。
又见萧轼怒气冲冲地挣扎,只得又说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往后必定对宝儿好一些。”
萧轼还要挣扎,还要骂人,可又觉得自己有些作,跟个女人似的。
他们如今好好的,他干嘛说这些难听的话伤感情?
慕长生不喜欢宝儿,他喜欢就好了!
有他爱着、护着……宝儿必定不会太委屈的。
被这人抱着亲了一会儿,萧轼心中的怒气怨气很快散去,很快有了感觉。
慕长生扒他的裤子,他也没挣扎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