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吴了撩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又看了眼黑乎乎的窗外,说道,“等天再晚一些,我出去探一探。”
等宝儿睡着了,已是晚上亥时了,已在窗户边观察许久的吴了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一翻身溜了出去。
不到两刻钟,这人又带着一把长刀回来。
喘着粗气说道,“果真像你说的,外面没几个守卫,都被我撂倒了,前面大厅那边有人,我听了一会儿,慕大人似乎也在。”
“好!”萧轼将宝儿用布带绑在背上,又翻出包袱里的弩和箭,说道,“我们走!”
一见那弩,吴了一愣,“你还带着这个?”
萧轼勾唇一笑,“若不是为了带这个,我何必一路抱着被褥来这里?”
吴了“啧啧啧”地砸着舌,“我还以为你带的是银子呢!”
萧轼又是一笑,银子自然也带了!
俩人边说着话,边往外走去。
等出了院子,只见外面安安静静、漆黑一片。
又摸黑走着,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见到灯光了。
一大院院口,一左一右挂着两个灯笼,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守卫。
吴了小声说道,“那便是议事厅,慕大人就在里面。”
这人挨得有些近,都贴着他了,若是以前,萧轼必定是要发脾气的。
可如今,吴了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且,这人此时的言行举止并不轻浮猥琐。
只是为了更方便地交流才会靠得如此近。
萧轼并不在意。
跟着吴了翻院墙进了院子,躲在一个大水缸后面。
议事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说道,“恕我不能,就算我们几个能混进燕营,可五万人的军营,帐篷不计其数,若没有内应,要打探七皇子的下落,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又要如何带出来?我们何不与顺安军联手,再汇同天雄军,共同对抗燕军?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不是一战而败,我们就有资格与他们谈判。”
然后是另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似乎是蒋文,“你说得轻巧?如何对抗?我们才区区几百人……何况,如今军中人心惶惶,连皇上都要往南迁都,我们何必去送死?”
然后是慕长生的怒斥声,“蒋文,你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皇上怎可能往南迁都?”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到底去不去?”
“我可以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其他的兄弟呢?他们有家有口,你也要他们去送死?”
“他们是虎虏军的人,为虎虏军死是他们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