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慕长生的那个规模,宝儿肯定差不了。
听母亲这般肯定,宝儿立马眉开眼笑,竟然哼起了不知从哪里学的小调。
“郎对郎,花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
萧轼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唱的什么,顿时又怒气冲天。
麻蛋!这必然是吴了那个断袖教宝儿唱的。
一个澡洗得极为郁闷。
等洗完了,萧轼心中的怒火才渐渐散去,慢慢悠悠地换上干净衣衫。
这时,他又成了昔日美如玉的萧公子了。
王德送饭菜过来,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目瞪口呆。
进澡堂前还是个黑秋秋的小子,怎么一出澡堂就成俊脸贵公子了呢?
难怪慕大人……
王德才心思复杂地走了,吴了又笑眯眯地进了屋。
想起刚刚在澡堂的事,萧轼压着怒气,冷声质问道,“郎对郎,花对花,是你教宝儿唱的?”
吴了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眯眯地说道,“我见他总是哭,便唱个曲儿哄哄他……”
萧轼扬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再敢教宝儿唱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调,小心我……”
他话还未说完,吴了连忙举着手,发誓道,“我再也不会了。”
又见萧轼即便生气,也这般俊美,人又痴了。
心神荡漾了一会儿,又沉下脸提醒道,“我劝你还是穿那些旧衣烂衫,脸还是如先前一般摸些锅底灰。这军中皆是男人,你这般模样,比那女人还要漂亮百倍,只怕会招来祸事。”
萧轼看了眼吴了,见他今日只剪短了胡子,并未刮干净。
那浓密的胡子和眉毛将俊脸遮住,仍是先前那个糙汉子。
萧轼不再纠结吴了胡说八道教坏宝儿的事。
叹了一口气,解开包袱,找出一件灰扑扑的旧衫换上,又拿出一粒药丸化了,涂抹在脸上。
药丸的颜色虽没有锅底灰那般黑,却也让萧轼的脸瞬间变成油浸色。
颜值至少下降了一半。
又见吴了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觉头皮发麻,心里颇不爽,没好气地问道,“这事在军中很常见?你也是因为这样才喜欢男人的?”
吴了大大方方地否认道,“我是天生的!”
萧轼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那你入伍后,岂不是如老鼠进了米缸?”
吴了脸色不变,在桌子前坐下,拿起一张饼,咬了几口后才说道,“想多了,我若是下面的那个,那确实是老鼠进了米缸,可我是上面那个,就军中那些臭烘烘的糙汉子,我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