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真是遇上神经病了!萧轼气昏了头,随便选了个方向,迈步就走。
吴了又在后面喊道,“娘子,走错了,这边。”
见萧轼气呼呼的,不理他,便又说道,“那你跟着黑子走。”
黑子就是那条黑狗,一听吴了叫它,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兴奋地围着他们打转,又沿着溪边,朝日头那边跑去。
萧轼跟在后面,快步追赶着,任吴了在后面如何呼喊,就是不理。
有银子,又有户籍纸,还有gps,他根本不需要吴了。
林子里灌木丛生,十分难走,萧轼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上划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珠子往外冒着。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痛,还盯着那伤口呆呆地看着。
看了一会儿,又捡起地上一个尖树枝,往手臂上捅去。
“你做甚?”吴了赶了过来,一把抢过树枝,扔得远远的。
“没什么!”萧轼又去找其它尖锐的东西,“我身上若没个伤口,去买金疮药,岂不是会引人怀疑?”
“你……”吴了气得心肝痛,“为了他,你竟舍得自残?”
萧轼不理他,只继续在落叶丛中翻找。
“好了!祖宗!”吴了叹了一口气,又来扶他,“有家叫“仁安堂”的药铺,只要你肯花银子,管你买甚药?”
真的?萧轼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不过,又很快变得沮丧,摇头说道,“你给的那药也是在那里买的?我觉得……并不管用。”
那药顶多只有止血的效果,对高烧和炎症,似乎用处不大。
吴了先是一愣,随后又暴跳如雷,“胡说!那已是最好的金疮药了……他伤得那般严重,若没有我那药,只怕早死了……”
“多谢!”萧轼没心思与他争吵,飞快地朝黑子跑去,很快就将吴了甩在了后面。
弯弯绕绕地出了林子,下了一个长坡,又穿过一个山坳,走上破破烂烂的官道。
到了这里,萧轼不再需要领路人了,对黑子挥了挥手,“回去吧!”
黑子摇了摇尾巴,转身朝后面跟上来的吴了跑去。
见吴了笑嘻嘻地追了上来,萧轼赶紧迈腿快跑。
跑了没一会儿,就见前面有几个赶路的行人。
这些人,个个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表情木讷。
萧轼如今这副不修边幅邋遢的模样混在他们中间,除了身高高出许多以外,其它的,竟也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