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咳嗽带动了身上的伤,又痛得剑眉紧皱,嘴里发出“嘶嘶”痛呼声。
可萧轼冷眼看着,就是不闻不问。
只要不死,他绝对不会心软心疼!
等痛疼缓和下来,慕长生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与……周婉儿……是假,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想保护你们……”
萧轼抬起胳膊,看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说道,“别说了!”
麻蛋!若心里有他,不是更应该有话直说,同舟共济吗?
偏要学那些狗血剧的傻逼,来一出自以为为对方着想的戏码。
真他么烦!
“说说吧!”萧轼冷冷地看着慕长生,质问道,“你到底犯了何罪?抓你的那些红衣戎装军士到底是何人?”
慕长生摇了摇头,“这些本不愿让你知道,怕害你受牵连。可如今……”
萧轼不耐烦了,没好气地催促道,“说重点!”
麻蛋!他终于知道狗血剧里那些傻逼为何临终前总交代不了真凶是谁。
果然是废话太多!
可他发脾气,慕长生竟然还勾了勾唇角,露出微微笑意。
咳嗽了几声,才又阴沉着脸说道,“我上锋是七皇子的人,他们与五皇子相斗,却不慎中计犯错,我便成了替罪羔羊,被罢官返乡。我原以为这事已过去,可以过安稳日子了。却不料,我曾经的一个旧部突然来找我,说我大祸将要临头。我不愿牵连你和宝儿,就只能……只是,未曾想,竟来得这般快!”
竟是皇子争斗的破事!萧轼叹息一声,又问道,“那要杀你的人,是七皇子还是五皇子?”
慕长生摇了摇头,“暂时还不得而知。”
看着这人披头散发憔悴的脸,乌紫的唇,满是胡茬的下巴,萧轼忍不住又叹息一声。
慕长生这样脱俗的人,竟然也会卷入皇室争斗中?
更可气的是,都差点死了,竟然连背后主使是谁都不知道。
傻不傻?
斟酌了许久,又问道,“那你母亲……”
慕长生眼神立马暗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天空,半响才说道,“我让她走,她不肯走,非说我马上就要翻身了……”
见这人又红了眼睛,萧轼忙转移话题,问道,“那周婉儿是怎么一回事?”
他虽然很想知道慕夫人是怎么死的,可又不愿见慕长生如此痛苦。
只得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
“她?”慕长生脸色又阴沉下来,“我母亲不肯走,我便将她送去庙里藏起来,可未曾想,她又回来了,还带着周婉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