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老周氏,看着周二壮闭着眼的模样,眼一闭脚一蹬,也晕过去了!
“李大夫!大夫啊!”
“呜呜呜,爹啊!爹啊!”周盼娣、周旺娣、周养娣,以及小周氏哭的不能自已。
她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男人(爹)不好吗?
但是有爹跟没爹根本不一样啊!她们如今在逃荒啊!
没了男人撑腰,她们还有活路吗?!
与其说她们哭的是周二壮的死亡,还不如说是,在哭泣对未来的恐惧与迷茫。
周二壮只感觉眼皮子很重,满嘴的血腥味。
咣当一下躺在地上不动了。
有人大着胆子,去探鼻息,瞬间收回了手:“死……死了?!”
“啊?死了?”
场面顿时混乱无比,苏小小静静的看着,看着周二壮的死亡。
系统看着杀人丝毫不手软的宿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大夫看着周二壮已经没救了,连忙去救治李秋水。
李家村原本的赤脚郎中死在了马匪的刀刃之下。
最终,三条人命,只保住了李秋水的一条小命。
李秋水被抬了回去,一场陷害苏三水的戏,最终还是戛然而止了。
周盼娣瘫软的跪在周二壮的身旁,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
苏小小做为这一切暗中的推动者,正无辜的跟在里正身边当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李大夫顾不得男女大防,跟李家村一个稳婆联手把李秋水肚子里的死胎弄了出来,这才保住了李秋水的一条命。
那个未成形的孩子,被李母用一块带血的布子,埋到了山上。
菊花婶子捡柴的时候看见了。
“我说,李家那姑娘怎么扒在苏三水身上,原来是肚子里已经揣上了,再过一段时间可瞒不住喽,这确实赶紧要给孩子找个爹。”
旁边一个婶子轻叹一声:“都是苦命人啊!”
麻花婶子却不认同:“苦命啥?虽说我是个妇道人家,也干不出栽赃陷害别人的事,咋的?孩子是她自己能怀上的?自己把持不住还使坏,自讨苦吃!”
“是啊!人教事是教不会的,事教人,一次就行。只有真真切切撞了南墙,吃了苦,这辈子都不会再犯了。”
李大夫很忙,忙完李秋水的事,又被周老婆子拉到周二壮的尸体旁边。
看到已经泛着青紫色的尸体,李大夫问:“怎么还不埋了?!”
周老太看着李大夫:“李郎中!你给我二儿子看看!他到底怎么死的!我儿子这么健壮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李大夫……人都死了,他还能查出什么来?
望闻问切,他怎么判断?
他挣开周老太的手:“婶子,我是一个大夫,不是仵作。”
她大喊道:“那我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李大夫真是烦躁的不行:“你儿子应该是中毒了!瞧着八成中毒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天气燥热,周围树林里蛇虫很多,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道。”
周老太不敢相信,她活生生的儿子就这样死了。
一时间悲痛不已,瘫软的坐在地上。
“儿啊!我的儿子啊!我苦命的儿啊!”
李大夫看着一把年纪,失去儿子的老太太,叹了口气:“埋了吧,讲究个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