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深冬（第2页）

&esp;&esp;她们很默契地没有提过唐言章。

&esp;&esp;洛珩没有另找工作，画出的画也很少商业作品。除了房租外，她的花销被压缩得极低。阮澄将这件事转告了自己妈妈，又提出想让洛珩补课来让她多一个赚钱渠道。

&esp;&esp;正校欣然应允。

&esp;&esp;因此洛珩租下的小出租屋，周末便多了一个身影。阮澄喜欢烦她，喜欢在周五晚上大喇喇地敲起她的家门，换了拖鞋后的直觉是某些关于她不愿涉及的过去。

&esp;&esp;“你有打开看过吗？”唐言章缓缓呼出一口沉闷浑浊的气。

&esp;&esp;“没有，我不喜欢窥私。”阮澄很干脆，“但我觉得老师没准可以注意一下。”

&esp;&esp;“我？”

&esp;&esp;唐言章有些惊讶。

&esp;&esp;阮澄当即眯起眼笑，那双与当初洛珩如出一辙的狡黠双眸漂亮如弯月。

&esp;&esp;去城隍庙的路上有些拥挤。

&esp;&esp;即便是工作日，人民广场一带也依旧人满为患。阮澄一手挽着洛珩纤长的胳膊，一边与唐言章并肩，生生卡在了两个高挑女人当中，形成了一个“凹”。

&esp;&esp;“唐老师唐老师，吃不吃蟹粉小笼！”

&esp;&esp;“我都可以。”唐言章抿唇，视线落在二人挽着的手中，“洛珩呢？”

&esp;&esp;被点名的女人有些意外，她偏过头，思索了下。

&esp;&esp;“我吃不多。”

&esp;&esp;“哎呀，真没劲儿你俩。”阮澄瘪瘪嘴，当即松开了洛珩的手，又转而挽上了一旁的唐言章，“那我做决定，我们去吃蟹粉小笼。”

&esp;&esp;唐言章眉心一跳，那股没由来的闷意散了些许，但仅仅片刻，又再一次回笼。

&esp;&esp;“学姐，我上次说的生日礼物，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

&esp;&esp;阮澄一边挽着唐言章垂下的手，一边仔细掰着手指数数：“现在是六月，七月就是生日了。”

&esp;&esp;洛珩懒懒地扫了身侧少女一眼，视线又再度扫过周遭，有些漫不经心。

&esp;&esp;“等你高考成绩出来再说。”

&esp;&esp;唐言章骤然抬眼，借着日光与洛珩散漫而冷淡的眸光重合。

&esp;&esp;她想起来了。

&esp;&esp;她忽然就理解起许多年前女人这句话的意思。

&esp;&esp;也明白了她无声的拒绝。

&esp;&esp;走在公众场合洛珩倒是不会抽烟，但清晨的尼古丁似乎一直埋在她发梢间散不去。蟹粉小笼店人还不算太多，店面整洁敞亮，桌子上一尘不染，老板也是热络心肠。

&esp;&esp;唐言章后一步洛珩走进女士卫生间。

&esp;&esp;“洛珩。”

&esp;&esp;唐言章凑过去，见四下无人，伸手微微揪住了她的衣领，迫她弓下身与她平视。

&esp;&esp;年长女人的眼睑潮湿而温柔。

&esp;&esp;“她也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