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星和盛清晏莫名开始给剧组的人写名字,一个又一个凑上来把他们围住。
幸好要赶戏,不然剧组中可能会人手一张喜庆名牌。
“准备拍87、88和91场,这两场拍完收工!”杨导拿着自己的名字,把两人救了出来。
过年那天,监狱里难得有几分喜庆,有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弄来几瓶酒,大家吃吃喝喝,欢畅到深夜。
白竹去厕所,一个小时都没回来。
在乔智的提议下,406四个人去找他。
厕所外面的门被从里面锁住了,他们推了推没推开。
“你个□□养的,还叫白竹,可笑不可笑?”
“怎么?宣传了自己的名字就真以为你干干净净,不给碰了?”
“你个□□养的!你个被万人操的贱人!叫你装!叫你横!叫你咬!”
里面传来一阵阵重击声,忍不住溢出的痛苦呜咽声。
乔智正在想怎么进去,胡煊一脚踹向大门,一声巨响惊得里面的人松了手。
木门颤颤巍巍,即将报废。
里面的人骂了声娘,打开门,看到胡煊和乔智更想骂人了。
刀疤男抓着乔智领子,“你那天是骗我的对吧?”
冲乔智吼完,他转头对胡煊嗤笑,“这又他妈地影响你睡觉了?”
胡煊掀开眼皮,眼神漆黑,“他现在是406的人,你们忘了规矩了?要重新立一遍?”
三个人挣扎半晌。
肌肉男拉拉刀疤男,“老大,我们走吧。”
他们都知道,跟这个又阴又狠的人斗他们占不到便宜。
刀疤男咬牙切齿地走了。
厕所里陷入安静。
白竹正安静地趴在厕所不算干净的地面上,身上有脚印,有泥土,有血液,以及其他液体,脏污不堪。
他的眼角被鲜血糊住了,嘴角裂开。
缓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脸上依然带着笑。
“我不配做白莲花,我生在淤泥里,活在脏污里。”
乔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和胡煊一起把他拉起来,看到他头发全都被血浸透,头上一道狰狞粗深的伤口,再也笑不出来,“怎么这么严重!你不疼吗!”
胡煊上瞥到鲜血汩汩外溢的伤口,擦掉他脸上的血,冷声道:“别笑了。”
白竹脸上的笑和那门一样颤颤巍巍,又浅又脆弱,濒临破碎,“不笑难道哭吗?那样不是看起来太悲惨了点。”
厕所里如此沉默,臭味和悲伤一样无处不在。
“卡!”
杨导过来,对夏念星说:“刚才的笑,还可以更好一点。”
助理帮夏念星擦着脸上的血浆,盛清晏扶着他,夏念星揉掉糊住眼角的血浆,睁大眼睛看向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