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许急忙捂住脖颈,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又疯了吗?”
又急忙往四周瞧去。
庭院里的下人早就退下了,身后除了管家和范文生,并不见外人。
孟庭许与他拉开距离,不想和他一块儿走。
秦淮川笑一笑,背着手在后面盯着他,心里想,他这种爱闹别扭的小性子也不知是谁惯的,今日非要给他治治不可。于是快步走上前,抓起他的手就往嘴边放,狠狠亲了口:“我偏不,就要挨着你闻个够。”
跟耍小孩子脾气似的,秦淮川握紧他的手不放,硬是拉着他从长廊穿过,直到大厅。孟庭许挣不开,又不愿意被牵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扭扭捏捏不成样子。
狠狠捏回秦淮川的手,道:“你再这样玩,我我就不理你了!”
想着自己这幅模样被身后的二人看见了,往后还怎么见他们,又急又羞。
秦淮川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偏过头去瞅他的脸:“反正你总是不理我,不差这一次。”
“哎呀!”孟庭许捏不疼他,只好用力甩开。“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好好走路吗?”
收回手的一霎,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拉扯,差点摔在地上。秦淮川眼疾手快,赶紧捞起孟庭许,再瞧他,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
俩人吵吵闹闹到了厅里,庄晚的声音倏地传来:“倒是让我好找,原来你在这。”话毕,又看向秦淮川。“忙完了?”
瞬时,孟庭许赶紧甩去秦淮川的手,理了理衣裳。想着自己和秦淮川牵手一幕肯定被庄晚看见了,咬着牙不肯说话。
秦淮川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走到庄晚跟前问:“那件戏服试了没有?”
庄晚眸光一闪:“试了试了!孟先生乃我真知音,我着实喜爱得紧,这会睡不着觉,刚好出来寻他说话呢。”
秦淮川啧啧叹了声:“庭许,人家找你呢,别愣着不说话呀!”
孟庭许知道他故意调侃自己,敷衍着嗯了声。
“那你们聊会,我先上去了。”
秦淮川上了楼。
等人一走,庄晚微笑着坐下,倒了杯茶给他:“他这个人就这样,你别跟他生气。”
孟庭许拒了茶,说:“晚上喝这个我睡不着,我还是喝白开水吧。”
庄晚说:“也好。”
坐下后,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说不上来,就是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谁也没再开口。
干坐片刻,茶杯里的水也喝完了。
庄晚站起身,道:“我回去了。”
孟庭许也站起来:“我送你。”
两人一对视,双方倒不好意思起来。
庄晚清了嗓子,说:“就这点路,不打紧的。你赶紧上楼去吧。”
孟庭许点头,转身往楼上走,走了一步,又回过头说:“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这一番解释实在太多余了,人家也没问,自己就上赶着澄清。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尽做些掩耳盗铃的事情。
庄晚一愣,跟着嗐了声:“我觉得远鄞挺好的,你真不要吗?那外头等着接近他的人可多了。”随后,故意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要是看不上,就给别人腾位置算了。不然总霸着他的心,到头来你又不是这个意思,倒是惹他一顿伤心。”
这话听完,孟庭许心中瞬间酸酸的。
仔细又想,人家说得又没错。何故自己还生气了,埋怨一番。
孟庭许不自然地应一声:“不说这个。”
“好罢好罢。”
说完,庄晚笑着便回了。
孟庭许回过神,走到自己卧房门口。悔意袭来,自己不该和庄晚说那些话。懊恼着推开门,刚进去就闻见一股百合香,窗前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