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平眉头一紧,呵道:“少废话!休想骗我上船,你留了什么后手我他妈都一清二楚。别以为你肚子里那点坏心思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想把我骗上船好下手!”
秦淮川揉了揉手腕,邪性一笑:“怎么?你不敢?”
张广平嘴角一扯,上前一步:“怎么不敢!”
见他上勾,秦淮川继续道:“你找我无非就是为了你姐姐的货,我就这么告诉你吧,这批货我已叫人扣下,你姐姐的生意快则半个月,慢则个月才能从港口出去。也就是说,需要等我们的人查清楚了以往交的税补齐了才行。再说,你现在来找我也无济于事。假如你是想报上回那点子仇,我觉得吧既然你已经找来了,也别跟个怂驴似的,试试看能不能打死我,说不定运气好点,我今日就栽倒你的手中了呢?”
张广平本就在气头上,听见秦淮川的话,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言语都是些入不得耳的,不仅将秦家上上下下都骂了个遍,连同海关总署一起骂。
白敬姚在后头只听见他骂人,因距离远,听不清秦淮川的话。心里着急,害怕张广平再将自己收钱的事情抖落出来,抢过卫兵的枪就往天上打。
“张广平!我劝你束手就擒,回头是岸!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哪知,张广平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对着身后开枪就扫了去,白敬姚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直倒在了地上。
秦淮川眼眸一抬,白敬姚腹部中了一弹,心忖原本只是想找个由头换下他,结果现在都无需再找,他自己就倒下来了。
赶紧虚情假意地朝卫兵喊了声:“快送你们白处长去医院!”
一时,人全乱了,慌乱地抬起他赶往医院。
这时,张广平见秦淮川探身走了出来,抬起枪对准他就开。瞬间,躲在暗处的范文生立马一枪击中他的胳膊,顿时血流不止。
张广平就像是疯了一般,见自己中弹,迎面就向秦淮川打了两枪。不想,这枪里子弹没了,最后一发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船身上。
他爬起身就往船上跑,手里揣着那把尖锐锋利的叉子。
值班室的人在一旁看着,惊呼道:“糟了糟了!”
秦淮川一躲,手疾眼快,与他擦肩而过,抬手的瞬间,用手肘狠狠击打在张广平的后背。
只觉得胸腔一震,张广平面朝甲板,跌在地上。
他又爬起来,握紧叉子,用力插进了秦淮川的膝盖上。
范文生听见上面的打斗声,默默将枪收起来,只等着秦淮川解决后再出去。
秦淮川垂眼一瞧,眉头紧蹙。
腿上插着一柄钢叉,伸手就拔了下来,轻笑一声:“你就这点能耐?”
张广平被激得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要如何弄死秦淮川,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他一拳打到在船舱。
船帮管理一拳砸向手心,惊叹道:“天呀!张广平杀人了!”
眼见铺垫得差不多了,秦淮川故意将别在腰间的枪露出来给他看。张广平眼神一凝,立马抢过抢,对着秦淮川就是一顿乱打。
二人交锋中,看起来是秦淮川占了下风。
实则这些都是秦淮川算好了的,想着这场戏也该收尾了。
于是,秦淮川劈手砸向张广平的胳膊,本就受伤的手根本就拿不住枪,他一个趔趄,重心向前倒去。转身开枪的刹那,胳膊又被抵了回来。
“砰”地一声,张广平倒下了。
范文生赶紧上来,大喊道:“卫兵!卫兵!”
紧接着,一群卫兵冲了上来。
秦淮川躺在甲板上,做出受伤的模样
范文生一边说,一边扶起秦淮川:“张广平越狱袭击海关监督,监督为保自身与他搏斗受伤了,你们赶紧将情况上报。”
卫兵一瞧,想着秦淮川受了伤,又怕这事牵连到自己,走上前去看张广平。把人一翻身,只见张广平已经落了气,死了。
立即道:“都怪他自己作茧自缚,死不足惜!副官您放心,我们哥几个在后边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张广平抢了监督的枪,是他先开枪的!”
这会儿,值班的人也赶了过来,看见秦淮川没事,都松了口气。
剩下的便交给警察厅的人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