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一蹙,道:“可是,他毕竟是婉心的孩子,我”
白延霜不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死了,杭州的家产都是你的。怎么,你还怕我食言?”
“知道了。”男人拿着相片走了出去。
白延霜朝张彪招招手:“孟幼芝的位置打听出来了没?”
张彪回道:“还没有,秦家下人都不太好买通关系,嘴里严,问不出个什么话来。”
一听,白延霜怒了:“废物!这么些天了,连个人的消息都探不出来,养你们有什么用!”转念一想,既然从秦公馆得不到消息,那便把心思放在冷青松身上。“把冷青松看好了,别让他再出什么岔子,以免打草惊蛇。”
“是!”张彪又赶紧出去办。
庆典
开业典礼声势浩大,几乎能来的达官显贵都来了。宾客盈门,大堂经理忙得焦头烂额,就怕一个不小心怠慢了这群难伺候的世家子弟。
上流圈层的人忙着互相寒暄问候,小姐太太们围成一堆,各位少爷老爷又另成一堆,谈论的话题也不一样。
除了金融行业以外,便都议论起秦淮川要来参加开业典礼一事。一是在这里看见了郭豪,二是秦淮川少有出席别人的宴请,今日同时把这对冤家请到一起,这场面可谓是精彩绝伦。
说到这儿,纷纷都等着看好戏。
这时,白延霜从楼上下来,与众人说了一番客套话,亲自招呼了各位宾客,端着一杯香槟朝郭豪走去。
梁羽声和吴从水打一开始便一直留意着郭豪的动向,就怕他跟谁勾结在一起,又要作妖。
眼下好不容易才将他牵制住,要是白延霜借钱给他,或是联手合作的话就不好办了。于是四下开始寻找秦淮川的身影,问:“不是说秦监督今天也来吗?怎么没看见人?”
吴从水跟着朝四周扫了一圈:“来肯定是要来,就是不一定守时,往往最厉害的人物都是压轴出场的。我俩就等着瞧好吧,姓白的一来就踩了他的禁忌,全广州谁不知道他秦淮川眼里容不下郭豪那种小人?也无需我们担心了,这白延霜从一开始就跟我们站在对立面,结交不得,弃了吧。”
梁羽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便是麻烦。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烟草公司能在广州翻起多大的浪!”
说时,从外头汽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
吴从水无意瞟了一眼,皱眉道:“冷青松也来了?他们报社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哪儿都有记者的身影。”
梁羽声随着吴从水的目光看去:“那不是你的中学同学嘛,你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吴从水摆摆手:“算了,听说他家老爷子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向外头发话了,谁要是搭理他敢借钱给他就终身不准进永安堂看病抓药。你说,这我哪敢随便跟他打招呼,我母亲还吃着永安堂的人参养容丸呢。”
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俩人看见冷青松就跟瘟神似的,离得远远的。
冷青松先是交代了工作,将拍照的任务说给了报社的小伙伴,自己则去找白延霜。
角落,白延霜刚与郭豪说完话就看见来寻自己的冷青松。朝他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拐进了办公室。
冷清松嘴唇发白,冷汗一阵又一阵地冒。见到白延霜的一瞬,急忙从背带裤里掏出一张银行的支票。“老同学,请你帮帮忙,我已经忍了一天了,实在受不了了。你把那东西给我吧!”
白延霜连支票都没看,喊来张彪将一包香烟递给他。“冷兄,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开始倒好戒,但是你一直抽的话后面就很难戒掉了。”
冷青松烟瘾发作,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说:“你给我就是,我自己看着办。”
说到这,感觉身上冷了起来,忍不住地抖腿。
白延霜叹了口气:“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抽那东西的好。你忘记上回孟庭许是怎么跑的吗?今日他应该会来参加开业庆典,要是看见你这幅模样,恐怕又要对你失望了。”
冷青松听得一顿,那股寒气裹着全身,因白延霜又提起孟庭许,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等会要是自己见到他,该去好好求得他的原谅,跟他和解才是。可他身边肯定跟着秦淮川,很是不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