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便往家里走,一路上秦淮川非要跟他牵手,结果全被孟庭许打了回来。
走到庭院池塘边,秦淮川看着水中的月亮,道:“你瞧,这是什么?”
孟庭许垂眼扫去:“月亮。”
秦淮川点头:“我有一句,海底月是天上月。”
孟庭许一愣,不肯接话了,转头就往楼上走去。
往后几日孟庭许看见秦淮川便躲,恨不得这人从眼前消失才好。
这日,孟庭许从书房里出来。要去看看孟幼芝的课业做得如何,刚走到潇湘馆,便听见秦真喊着她的名字,匆匆跑进了房里。
他顿足站在门外,悄悄趴在窗户边往里瞧去。
秦真手里拿着木船递给孟幼芝,说:“你瞧,这回好看些了吧?我改进了船舱,还雕了船桨,虽然现在的手艺还比不上老师,但往后会越来越精进的!”
孟幼芝低头写着什么,抬头望了一眼,继续写着,嘴里说:“能看出是船的形状了。”
得了赞许,秦真瞬时红了脸,赶紧将自己带来的凉茶放在桌上:“天热,小心中暑,你快喝吧。”说完,就往外头冲了出去。
苏敏敏恰好从外头进来,被秦真这么一撞,哎呦一声:“祖宗!你慌里慌张的跑什么?后面有老虎吃你吗?”
秦真嘿嘿一笑:“给小妈请安!”
孟庭许急忙侧过身,藏在柱子后。
远处,庄晚看他的身影顿了顿,刚要上前同他说话就瞧见秦淮川从另一处走了出来,默不作声地往孟庭许身后一站,似乎要吓他。
肩上一沉,孟庭许惊愕地抬眼,朝身后望去。
秦淮川垂眼问:“瞧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孟庭许转身往前厅走,说:“看看幼芝。”
秦淮川跟着他,道:“她挺认真的,再说老师是金凤鸣介绍来的。人家以前可是国学女子学院的,成绩一等一的好。有她辅导,你放心吧。”
这么好的老师他倒是放心,但秦真却让他放心不下。
加之赵娴的态度,更得赶紧解决了。
孟庭许停下脚步,思考再三后,说:“幼芝不能待在公馆了,我要送她出城。”
秦淮川立即道:“这好办,我差人送她就是。不过,你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城外吗?”想了想,“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你送她走无非就是秦真那小杂种整日跟在幼芝屁股后头,恐二太太看上眼了,往后幼芝在我秦家受苦。”
这话一下子点到他心中所想,孟庭许不作声地看着秦淮川。
秦淮川推了推他,边走边说:“我且告诉你吧,秦真对幼芝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要长得好看的都喜欢,这就是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先生,唯独愿意上你的课。上次误伤了幼芝后就一直挺后悔,他本人绝无其他的心。”
就算秦真没有,赵娴也起了那个心,他断然不许幼芝留在这里。
秦淮川给他支了个法子:“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去的山庄吗?那里安全,就送她去那儿学习,如何?”
一想,这法子也不错。
别说白延霜了,没有秦淮川允许,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便这样办,尽早的好。”孟庭许说。
这样一来解决了孟幼芝的安全问题,他也好放手应对白延霜。
说时,又回房里开始翻译的工作。
等到晚上,孟庭许拉着孟幼芝到凉亭说话。将自己的打算和想法都告诉了她,承诺等白延霜的事情一旦解决后就去接她回来。
孟幼芝涕泪,伤伤心心抱着他哭了好一阵。
嘴里说:“可是幼芝舍不得哥哥,要去你也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孟庭许安慰道:“你知道我向来守约,既出承诺,那便一定做到。你宽心去上课,管家会打理好一切。”
“那要多久才来接我?”她问。
孟庭许顿道:“我尽量快些,你安安稳稳等两三个月,闲下时我就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