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听着声音耳朵疼,捏了捏耳垂说:“受谁胁迫?”
厨师长语气颤抖,咬牙说:“没看见正脸,听口音是汕头的。”
范文生插嘴问道:“现在就说了,怎么在警察厅的时候不说?”
“那人讲就算我们进了警察厅也会捞我们出来,叫我们不必担心,只管照做。”厨师长愁眉苦脸,哪知秦淮川不按套路出牌,把自己带回了公馆,更不知道他要毒的人是秦淮川。
旁人要想从秦公馆捞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下好了,小命不保。
“你们在哪儿接的头?”
“东兴大街,那间新开的胭脂铺子后街。”
秦淮川心里想,汕头口音,能从警察厅完好无损的把人捞出去,除了内部人员以外,其他人还真不行。
想了一圈,汕头口音的倒是没有。
又问:“你确定是汕头口音吗?”
他点头:“是!我确定!”怕秦淮川不信,又说了句:“我生怕事后他不救我兄弟二人出去,留了个心眼儿,跟踪到了他的住处。本想讹钱……唉,也不能说是住处,他进了草堂药房后又去了对面文具店。”
这么说,跟墨宝文具店有关系了。
秦淮川恍然,让听差的带两人下去。抬头仰望夜空,月光穿透薄薄的云层照射下来。
他又叫人备好车,打算去一趟医院看看孟庭许。
哪知后院忽然吵闹起来,管家奔跑到他面前,急得一脸汗水,喊道:“不好了!孟家二小姐被马踢破了头!”
秦淮川恐惧地一怔,急忙跑向马厩。
一路上听管家说了事情经过,见到秦真的瞬间抽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秦真被巨大的力量扇倒在地,瑟瑟缩成一团。管家见状立刻去扶,结果被秦淮川冷冷呵斥一句:“不准扶他!让他自己站起来!”
众人吓得楞在一旁,不敢喘气。
孟幼芝捂着额头踉跄几步,看见秦淮川上前就问:“我哥呢?他怎么样了?我想见他!他身体不好,他不能……不能中毒!”
秦淮川显然慌了,本来孟庭许就因自己的缘故被人下毒,看他跟妹妹相依为命,颇为可怜。如今他妹妹在自己家里被踢破了头,明明说了让他不要担心这种话,眼下又做不到,两边都不好交代,顿时心情很是郁闷。
差人请了医生,自己亲手给她按压,防止出血过多。
这一惊,姨太太们闻着声就来了。
见孟幼芝满脸是血,赶紧围着她进了客厅。
赵娴最后一个下楼,一问才知是秦真叫马受了惊,伤到了孟幼芝。进门时看见秦真哆哆嗦嗦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拧着他耳朵就带了过去。
良久,匆匆提着药箱的医生也赶来了。
听差的带着他进了客厅,进门的一刹意外地一顿。
这架势,仿佛进了战壕。
秦淮川说:“快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