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后,付母终于苏醒了过来。
但是跟医生预判的一样,她神志不清醒疯疯癫癫的,还时不时跟羊癫疯发作一样浑身抽搐。
付平无奈,只能去找陈明亮借了点钱,去镇上买了一些治精神病的药给她吃。
付平琢磨着总这么借钱也不是办法,母亲的病就是一个无底洞,自己现在这样子也没法出去。
万一祸害了别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眼下又是庄稼青黄不接的时候,也卖不了钱。
无奈之下,付平再次前去找到了陈友德。
毕竟,陈友德只他们村数得上号的富户。
陈友德一看他走过来,立马后退了几步,就跟躲避瘟疫一样。
“哎哎哎……站住,你离我远一点。”
“你还来找我干嘛,你得了那种病不能再卖血了。”
付平拳头微微攥紧,板着脸说道:“我知道。”
“我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卖房子的事。”
付平家的老屋面积很大,陈友德曾经几次表示过想要购买过来,在上面重新翻盖新宅子。
但是,付平当时想的是等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家里还需要再盖上几间耳房。
老屋的院子大点,到时候正好方便改建。
所以陈友德的提议被他利落的拒绝了。
可眼下,就他家里这情况,已经不需要这么大的房子了。
与其死守着,不如卖掉换成钱给母亲治病,让她能减轻痛苦。
毕竟,这房子他们死了也带不走。
而且,他也没有后人能够继承,终究是要收归国家的。
陈友德一听他是为这事来的,瞬间提起了兴致。
最终,在一番讨价还价后,陈友德以比之前还低的价格买下了付平家的老屋。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主动权此时已经易主。
现在几乎是付平在求着陈友德买下他的屋子。
陈友德甚至还想买付平手里仅有的一亩肥田,但是被付平给拒绝了。
他和母亲虽然得病,但是活着一天总得有口嚼的。
要是把田也卖了,到时候手里的钱都花完了,真就只能喝西北风饿死了。
把屋子卖了后,付平先去找了陈明亮把借的钱还上了。
但是他们娘俩也不能住大街上,付平索性就在陈明亮家附近买了现在这处三间破瓦房。
他带着疯疯癫癫的母亲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