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洛软软地握着他一根手指,指尖在他的掌心挠了挠,又靡软地唤道:&ldo;夫主。&rdo;
泾陵再次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
卫洛笑弯了眉眼,从鼻中发出一声娇软地轻喃,&ldo;不知怎地,今晨起时好生倦倦。&rdo;&ldo;倦倦&rdo;两字,拖了一点尾音。越地腔调,本是绵软之音,再加上卫洛的声音,天生有着靡荡。她这般声音从鼻中出来,那股娇柔,那股可怜可爱,直让泾陵大是心中一荡。
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低低一声叹息,大手一伸,把她的小手扣牢在掌心。
他紧握着她的手,磁性厚重的声音中,不知不觉中已是温柔一片,&ldo;散宴后,唤大夫为你号脉。&rdo;卫洛闻言,恩了一声,它依然是从鼻中发出一声,懒洋洋的,靡软轻荡的。
泾陵听到耳中,冷哼出声,&ldo;狡而不正,巧言令色!&rdo;卫洛委屈的扁着嘴,弱弱地控诉道:&ldo;夫主以言伤我!&rdo;那声音真是好不委屈。
泾陵忍着回头的欲望,他把她的小手轻轻地拖到自己的大腿旁,修长精糙的骨节,一边揉搓着她白嫩滑软的的小手,一边无力的叹息道:&ldo;小儿,小儿,你是我的障啊!&rdo;这句叹息,真是好不无奈,好不无力!
卫洛听到这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格格一笑。她的笑声,清脆甜美靡软,如水似歌,动听之极。泾陵听着她这笑声,心中一醉,恼怒大消。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恼怒被她这么巧言令色地戏言两句,便给消去了,不由又是一声长叹。
卫洛兀自格格低笑,她软软的,柔柔地唤道:&ldo;夫主因何再三太息?莫非欲火仍旺?&rdo;
泾陵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羞涩的卫洛,竟然在这种场合中,说出这样诱惑性十足的话来。
瞬时,一股激流从他的下腹涌出。
他大掌一收,把卫洛的小手握得死紧,吐了一口粗气,咬牙说道:&ldo;为夫如何,今晚小儿自知!&rdo;
卫洛红着小脸,正要再答,这时,编钟声一止,乐师的歌声也是一止。
问难开始了。
泾陵没有起身,他懒洋洋地靠着榻,袖底下大手抚摸着卫洛的手,朗声说道;&ldo;宴已始,诸国贤士,各地权贵尽聚此地,若有言,可说之!可有难,可问之!启‐‐&rdo;
长长启字一吐出,&ldo;咚咚‐‐咚&rdo;钟声响了三下。喧嚣议论中的众人,开始变得安静。
就在钟声止息的那一刻,卫洛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成了众人的注目的焦点。
无数双目光,都盯向她,打量着她。这一点,连守在殿角的剑客和宫女们也感觉到了,他们和众贤士权贵一道,转头盯向卫洛。
卫洛慢慢地抽回被泾陵紧握着的手。刚才出来时,她还心中惶惶,可是这一刻,她已经充满了力量和信心。
只要泾陵有一点点退让,哪怕只是考虑,她都为之信心大增,她都因此充满了力量。
第五卷凤翔云天第三百一十六章理直气壮的卫洛
鼓声止后,一阵小小地低语声传来。
这时站起一个贤士来,卫洛一见,挺有点面熟的。是了,在上一场宴会上,这个稷下宫贤士曾向卫洛提出质问。
稷下宫贤士朝着泾陵和卫洛双手一叉,转头看向卫洛,略略躬身,朗声问道:&ldo;上次之宴,在下曾问妇人,今番有幸,请容许再次问之!妇人驱尽君上后苑诸姬。此举为色欲乎?妇人欲独占君侯之宠,方散去诸姬乎?&rdo;
一开始,便已咄咄逼人!
大殿诸人与那贤士一道,同时抬头看向卫洛。这阵子,新田城中热闹之极,众议纷纷,贤士们纠结的,便是这么一个问题。
满殿安静。在众人地盯视中,卫洛笑了笑。
她静静地看向那稷下宫的贤士,率然问道:&ldo;以君看来,乾和坤谁大谁小?阴和阳谁强谁弱?&rdo;
这一问她既然避不开,只能直接应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