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如同坠入漩涡,天旋地转。
我强撑着意识,感觉自己被任仁紧紧抱住。
“离月!离月!”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一下下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努力想回应他,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神秘老人刚才的话在我脑海里回荡,“它要……”,它要什么?
难道石人还有什么后招?
迷蒙中,我看到任仁奶奶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略显松弛的皮肤上,竟然浮现出一些暗红色的符文,如同经络般蜿蜒交错,诡异至极。
那些符文还在不断地蔓延,像是有生命一般,看得我心惊肉跳。
时间不多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奶奶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用尽全身力气,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奶奶……符号……”
任仁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让人把拓印下来的石人符号拿过来。
与此同时,京大古文字学的孙教授也赶到了现场。
他戴着厚厚的眼镜,镜片后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他仔细地研究着拓印,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推一推眼镜,嘴里念念有词。
“奇怪……这符号的组合方式,闻所未闻……”孙教授喃喃自语。
一旁的神秘老人却突然插嘴:“这分明是上古的禁制符文!用来镇压邪祟的!”
孙教授抬起头,有些不悦:“老先生,虽然我对您的身份不了解,但古文字学是我的专业领域。这符号的结构,更像是某种祭祀仪式上的图腾,和禁制符文完全不同。”
“胡说八道!”神秘老人吹胡子瞪眼,“我研究这些符文几十年了,难道还会看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努力想集中精神,他们的争论像两条交缠的丝线,在我的脑海里乱成一团。
等等……
祭祀仪式……
镇压邪祟……
我突然抓住了一丝灵感,两人的说法看似矛盾,但却似乎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一个被他们都忽略的方向……
我挣扎着想要开口,却感觉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等等……我……”
我猛地抓住任仁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祭祀……镇压……”我断断续续地说,“不是两种仪式,而是一种!祭祀是为了镇压!”
我的话让争论的两人都愣住了。
孙教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祭祀镇压?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一些:“这些符号,既是祭祀的图腾,也是镇压的符文。祭祀的对象,就是被镇压的邪祟!石人并非要攻击我们,它是在……在进行某种仪式!”我指向石人胸口一个之前被忽略的,看似装饰性的凹陷,“那里!那里才是关键!”
我的解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神秘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他猛地一拍大腿,“对!就是这样!这丫头说得对!”
“赵队长!”我看向赵队长,“攻击那里!用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