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卫玠神色平静地站立在床榻不远处,以清水拭去指间残留的药膏,还有些许的润水。
他身形修长挺拔,玄色衣衫有些凌乱,衣袖的一处又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萧扶玉已了上轻薄的单衣,背着身子侧卧在榻上,药膏微微的凉,擦上是舒服的,至少是消疼。
卫玠用巾帕拭净手后,换下衣衫,房间里的灯火熄灭,他入了床榻,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温热体温圈着她的身子,亲近且自然。
萧扶玉能听到他轻缓的呼吸,卫玠轻唤:“雪儿。”
夜深寂静,月光如霜,卧房的窗牖半敞着,入房来的清风吹动榻幔。
卫玠抬起手,指尖轻抚她的唇瓣,随之探入口中,佻弄香舌,萧扶玉面颊尚在绯红,眸色几分迷离,涎水从唇角流下来。
片刻后收回手指,卫玠吻了吻她的耳垂,沉哑道:“睡吧。”
萧扶玉呼吸有些重,舌尖微麻,也不知想什么,她转过身,二人相视一眼,合上眼眸,靠着他的肩膀入睡。
第62章裙摆不信他对她就只有恨。
自中秋结束以来,皇帝陛下受了病,多日未有露面,太医院那边只说是中秋那日饮酒过甚,伤了脾胃,需留宫中静养。
不少臣子甚为心忧龙体,其中尤为心忧龙体的便是摄政王,与其说是心忧陛下龙体,不如说是放不下嫡子赵千檀。
因不少政事便搁置了,隔日便拟了封圣旨,政事交于丞相大人处理,但陛下静养不见任何人,赵千檀押至刑部的事便落在了卫丞相的手里,
摄政王掌握朝中军政,卫丞相手握宪政,赵千檀正于刑部,二人更为不相容,朝中局面变得尤为紧张。
这不一早,摄政王的人便来了刑部,在屋内许久,未得个结果,这人是陛下关的,卫丞相亦没有放人的意思。
摄政王那边也没有执意要人的意思,反倒是心平气和地退出刑部。
刑部尚书将人送走,转而便去了政事堂,将这事给报到丞相大人耳边。
只见身着白鹤官袍的青年手持文书,顿了片刻,没有别他的吩咐,便让其退下了。
卫玠神情淡漠地将文书合上,书案左侧的奏折整齐的叠放着,多半已批改过。
中秋那日陛下的行动较为隐秘,自是想制造场意外将赵千檀除去,奈何其中早有设局。
赵千檀所穿衣物与卫玠相近,至于玉兔面饰何来
卫玠入京都时,天色将暗,一心只往玉桂楼而去,途中受卖玉兔面饰的女童所绊,从他拿起这面饰起便入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