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还想安抚,她却抹了泪,转身跑了出去。
永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只是想着日后要待桑桑再好些。
安王妃出了南薰殿,就对身旁的婢女道:“去办吧。”
既然永嘉执意不肯帮她,那也就不能怪她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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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细雪随着北风飘落在肩头,萧启琮刚从玲珑阁出来,他饮了酒,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街衢上的行人都撑起伞,或行色匆匆地往家赶,等着家人端来热茶暖身;又或者携一家老小外出,欣赏初雪。
萧启琮孤身一人走在其中,穿着于寒冬而言过于单薄的衣衫,任由冰冷的细雪打在冷峻的脸上。
正行进间听到有人说笑,萧启琮循声望去,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家人,男人抱着娇俏的女儿,妻子则在一旁撑着伞。
男人笑道:“我今日发了俸禄,带你们好好玩玩。”
女人娇嗔一声:“当心脚下,别把囡囡摔了!”
一家人越走越近,萧启琮想避开时已然来不及,男人已经走到跟前,并认出了他:“武陵侯?!你怎么在这,还穿得这么单薄。”
此人正是去岁的状元郎沈非,被点为刑部侍郎,陛下还亲赐了府邸,正是昔日的武陵侯府改建而成。
萧启琮淡声道:“路过,随便看看。”
沈非不疑有他,羡慕道:“你们武将身体就是好,大冷天的穿这么单薄也不怕冷,既然遇上了,不如去我家喝一杯热茶……”
沈非看向身旁突然捅他的妻子,面露疑惑。
沈夫人快被呆木头气死了,沈府就是从前的武陵侯府——萧启琮长大的地方。如今人家一个人在外面漫步,明显是心情不好想要故地重游一番,他倒好,大咧咧地邀人家进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炫耀呢。
萧启琮顿了顿:“不用,我还有事。”他不敢回去,怕心生软弱。
依旧稀里糊涂的沈非把身上的大氅脱了:“侯爷还是披件衣裳吧,雪夜寒凉,纵然身体强健也不好任性,等年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