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舍不得委屈自己的夫郎。
有了。
“夫郎,起来,回屋睡。”
声音不大,传入聂明睿耳中,却如同惊天巨雷炸响。
他幻听了?
妻主,居然叫他夫郎?
这一刻。
莫名的,他心里发酸,眼眶微红。
沈冰等了几分钟,没得到回应,干脆伸手把人抱起来。
那种身体忽然失重的感觉,让聂明睿差点尖叫出声。
沈冰低头,扫了眼,紧闭双眸,眼皮不停颤动的少年。
“身体放松,不然我以为抱了一块石头,丢出去就不好了。”
丢出去?
聂明睿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以为是要把他丢出家门的意思。
他强迫自己把身体放轻松,或许害怕,完全忘记,可以下去自己走。
沈冰一根筋,并不知道,她一句玩笑话,把人差点又吓哭了。
“躺着别动,我给你重新处理伤口。”
小心翼翼把人放在里面,她转身去捣鼓采来的药。
聂明睿僵硬的躺在床上,耳旁是妻主来回走动的声音。
她?
真的要给自己处理伤口?
还是,在想怎么真折磨他。
为了验证,他偷偷睁开一道缝隙,向正着他坐在那里的妻主看去。
妻主手里拿了一把野草,正用石头用力砸野草。
他吓得重新闭上眼睛,仿佛,每一下,不是砸在野草上,而是砸在他身上。
沈冰第一时间,就发现聂明睿偷看了,故意移开目光,结果……
他转瞬就把视线收回来了。
这一刻,心里有点小难过,这具身体,被原主糟蹋的,十几岁,看起来和三四十岁。
她醒来后,照过一次镜子,就不想照第二次了。
好伤心。
不知不觉,手中捣药的力道加重几分。
聂明睿用力咽了咽口水,这种等待挨揍到来的时间,如此漫长,让他几次忘记呼吸。
沈冰翻箱倒柜,终于让她找到一件干净白色里衣,撕了两条下来。
同为脑袋开瓢人,她没忘记,这具身体也要包扎。
没有消毒水,只能用酒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