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
这人不该称赵秀才,应该叫赵无赖,和原主有的一拼,把不要脸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是秀才,不该稍微注重一下,自己在外的形象。”
“形象?你指的是那群书呆子,到处显摆的样子?”
赵秀才眉头一挑,认真道:“我也会啊!”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把紫檀木,挂着羊脂玉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来回扇动了两下,瞬间从一个无赖变成文人雅士。
沈冰对赵秀才竖起大拇指,怪不得有那么多衣冠禽兽,原来都是演技太好。
赵秀才得意的挑眉,合上扇子放入怀中,再次变成赵无赖。
她先是自我嫌弃的撇撇嘴,“你说,夏日扇扇子,还能说得过去,冬日是不是就过分了。
我去年冬日受邀请去参加对诗会,满座文人雅士,人手一把扇子,愣是把强壮如牛的我,扇成风寒数日。”
“噗嗤!”
这次换成沈冰笑出声了。
赵秀才见人笑了,凑过去,乐呵呵道:“我和你说,我见到的趣闻数不胜数,保准让你能笑上三天三夜。”
沈冰躲无可躲,干脆不躲了,同为女人,谁吃亏还不一定。
关键时刻,她不相信,自己打不过一个文弱书生。
她扫了眼赵秀才,很快又把视线移开,落在背对两人,赶牛车的李姨身上。
赵秀才不干了,“你居然用眼神怀疑我,来,让我好好给你讲讲……”
两人的笑声不间断响起,李姨赶着牛车,秋日的风不小,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就知道,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赵秀才,给沈冰讲了一路的笑话。
赵秀才掀开帘子,叹了一口气道:“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回到家中,面对的是读不完的书,沉重的气氛,压抑的自己。
“是挺快的。”
不得不说,沈冰和赵秀才聊的十分愉快,虽然大多数都是赵秀才说,沈冰负责笑。
“赵家村到了。”
李姨把牛车停在村口,从牛车上下去,站在一旁。
赵秀才是真心不想下去,不想归家,如果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多好。
沈冰望着纹丝不动的人,加上两人之前的对话,大致能明白些。
“你该下车了。”
她十分不理解古人,如果自己不愿意,就反抗啊!非要装听话的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