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了,走之前那个志愿者把一个队旗给她,说刚才忘了给周司屹了,问她能不能帮忙还一下。
孟盈接了队旗,再一次朝准备席看去。
这场雨轻易不会停,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比赛顺序越靠后越会被影响。
那个队临时要求换顺序,是十足的投机取巧。
但周司屹就这么应了。
不是好脾气好说话,而是一种对于对手彻头彻尾的轻视和碾压式的击溃。
高高的看台上,周司屹沉静地坐着,他周身不可一世的气场的确很足,即使处于心知肚明的劣势,京大队也只有兴奋,没有紧张。
这份踏实感的来源是周司屹。
而在论坛上,押注最高的仍是京大队。
她拿着队旗走过去时,周司屹旁边的位置正好空了。
她把旗子递过去,周司屹伸手接,指骨触碰,他的体温是热的,她的手指冰凉。
温差激起颤栗,她缓缓松开手指:“你们队的运气好像不是很好。”
“无所谓。”
周司屹坦然地看着她的眼睛,这种坦然的注视恰恰是他冷淡皮囊下痞到骨子里证据。
“结果不会变。”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
耳边是强烈的雨声,开始有人注意到这角,他侧了侧身,她几乎被整个拢住。
但她不知道。
“你的打火机落在我这儿了。”她避开对视,把书包拎到身前。
“赛后还我。”
“好。”
雨雾和人声里,每一秒都是种刺激,她需要这份刺激,又因为这份刺激耳根红透抓心得不安。
“会讨厌下雨天吗?”她问出了早上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挺喜欢。”周司屹说。
“如果这场雨会对你造成阻碍呢?”她继续问,视线跟他的对上。
“没有什么会对我造成阻碍,”周司屹淡淡地回答,“除非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了,他讨厌一切唾手可得,喜欢富于挑战性的东西。
“队旗送到,那我走了。”孟盈背好书包,说。
她的耳根已经红到不能再红,这是她能接受的极限。
咔哒一声,队旗端端正正插在桌角。
周司屹仍注视着她,像是观察到什么有趣的事。
她转身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扣住,她不敢回头,但那股力很强势,她被钳制着,一步步拉回原地,呼吸紧张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