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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沈家不是台阶(第3页)

父亲的眉头顿时皱成川字,手中的茶杯"砰"地落在茶几上,茶汤在杯中荡起涟漪。他向前两步,拖鞋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亲口跟你说的?"

"嗯。"沈思语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盯着父亲泛白的指节,突然发现他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母亲从沙发上弹起来,真丝睡袍下摆扫过沙发垫,"他疯了吧?为一个女孩辞职?"她快步走到女儿面前,香水味混着茉莉香薰扑面而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意味着什么吗?!"

"他很清楚。"沈思语垂眸看着母亲保养得宜的手,"他说他也知道,我们家和他家都希望他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她突然抬头直视母亲的眼睛,"但如果他为了你们所谓的合适,要失去真正想在一起的人,那他宁愿放弃这一切。"

客厅陷入死寂。父亲转身拉开窗帘,霓虹灯光透过纱帘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界。"他知道他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有多少人看着?"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寂静中艰难转动。

"他当然知道。"沈思语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像冰碴子掉进热汤,"所以他才约我,告诉我这些。"她拿起茶几上的檀木梳子,梳齿间还缠着母亲的白发,"不是为了挑衅,也不是求我帮他隐瞒,"梳子重重落在桌面,"而是他清楚,只要我回家告诉你们,他已经决定放弃体制,那你们自然就不会再坚持了。"

"他在拿我们当棋子?"母亲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他以为我们想让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他吗?我们是为你好!"

"妈,他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沈思语低头把玩着翡翠镯子,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可他也知道,你们要的,是那个仕途光明的陈明泊。"她突然用力扯下镯子,翡翠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裂响,"不是现在这个,准备脱下公职身份,去外面重新摸爬滚打、为一个女孩付出所有的陈明泊。"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茶汤顺着杯沿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会后悔的。"他捂着胸口,声音闷闷的。

沈思语沉默片刻,指尖抚过沙发扶手上的刺绣花纹,"也许不会。"她突然抬头,眼神亮得惊人,"爸,我今天看他的时候,他眼里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母亲突然逼近,眼霜在眼下堆出细密的纹路:"你是不是还对他有感情?"

沈思语直视母亲的眼睛,台灯的光在镜片上折射出光斑:"妈,我承认,从小你们让我认识的那些男孩里,我最欣赏的就是他。"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相框里自己的毕业照,"他确实优秀,从家世、学历,到能力、品性。"突然将相框扣在茶几上,"但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们只是两种非常合适的标签,却没有爱。"

父亲重新坐下,沙发弹簧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你觉得他和那个女孩,会有未来吗?"他端起茶杯,却发现早已凉透。

"我不知道。"沈思语摇头,发梢扫过裸露的锁骨,"我不是他,也不是那个女孩。"她突然想起陈明泊说"我想和她结婚"时的眼神,"但我知道,他愿意为她做到这一切,说明他是真的爱她。"

母亲冷笑一声,真丝睡袍在转身时扬起优雅的弧度:"感情能当饭吃?你以为他能在外面撑几年?"她从酒柜里取出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摇晃,"一个没有靠山的陈明泊,还能走多远?"

沈思语看着母亲颤抖的手,突然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母亲也是这样颤抖着撕碎她的录取通知书。"妈,你以前说我太冷静,不像个热血的年轻人,凡事都太有边界感。"她拿起威士忌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就是因为没遇到,那个让我愿意放弃一切的人。"

母亲的手突然顿在半空。父亲抬手揉了揉眉心,老花镜滑到鼻尖:"思语,你告诉我们这些,是想说什么?"

沈思语将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我想说的是,"她舔了舔嘴唇,"你们不用再为我和陈明泊做打算了。"她的手指划过手机屏保上的全家福,"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也请你们……把这件事从你们和陈伯伯那边,慢慢放下吧。"她突然抓起车钥匙,"别再给他施压了。"

父亲盯着女儿的眼睛,那是他第一次在女儿眼中看到如此炽热的光。终于,他重重地点头,茶杯在桌面磕出闷响:"我明白了。"

母亲虽然还不甘心,但女儿眼中的坚定让她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好。"她站起身,真丝睡袍垂落在地,"那就到此为止吧。"

沈思语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卧室。推开房门的瞬间,她扯下钻石耳钉,扔进首饰盒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站在镜前,她看着自己精致的妆容,突然发现睫毛膏晕染出细微的痕迹。她打开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时,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声里有卸下重担的轻松,也有对青春的祭奠。

她不是输了。只是,这场没有开局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的战场。

夜色沉沉,沈家别墅的落地窗外,梧桐树影在月光下摇曳。沈父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重重放下茶杯,汝窑杯底与胡桃木书桌碰撞出清脆声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

"辞职?"他喃喃自语,镜片后的目光渐冷。水晶烟灰缸里的雪茄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中,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与陈明泊父亲在北戴河钓鱼的场景。那时他们约定联姻时,两个孩子还在沙滩上堆砌城堡。

二楼传来脚步声,沈母裹着真丝睡袍倚在门框:"你还不睡?"她的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月光在她脖颈的珍珠项链上流淌。

沈父没回答,起身时打翻了紫檀笔筒,狼毫笔散落一地。他抓起西装外套,布料摩擦声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去书房。"

书房里的老座钟"咔嗒"作响,沈父拨通电话时,秒针刚好指向十点三十六分。电话那头传来陈明泊叔叔的咳嗽声,背景里隐约有京剧唱腔:"喂?"

"老陈,是我。"沈父的声音像结了冰的河面,"我刚刚才知道,陈明泊今天晚上和我女儿说了他要辞职的事。"

电话那端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辞职?"陈明泊叔叔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他和你家思语说了这个?"

沈父盯着书桌上《资治通鉴》泛黄的书页,指尖划过烫金书名:"是啊。他亲口说的。"他突然抓起镇纸砸向桌面,"为了一个女孩,要离开体制。"檀木镇纸在玻璃台面上滑出半米远,"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

"我。。。。。。"陈明泊叔叔的声音低了下来,能听见他起身时皮椅的吱呀声,"这事他确实没和我说过。"窗外惊雷炸响,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你放心,我明天就问清楚。"

沈父冷笑一声,抓起雪茄狠狠掐灭,火星溅在明代青花瓷瓶上:"你们家明泊,是不是觉得我们家沈思语,是可以随便拉出来演一场知情识趣的配角戏?"

"老沈,"陈明泊叔叔突然提高声调,"你这话可就重了。"他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咱们两家这么多年交情,我也一直是真心诚意地觉得你家思语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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