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芃立即兴奋起来,像扑食的猫&ldo;腾&rdo;地反扑到他的身上,捧住他的胖脸给他一记响亮的肥吻:&ldo;何大哥够意思。这件事办成了,我心里就有底了,去他妈的银行,去他妈的官司,姐姐我要展翅高飞了。&rdo;
何庭长把马丽芃拥在胸前,虽然一百来斤的肉压得他喘不上气,他仍感到快意、舒适。他喘吁吁地问:&ldo;你怎么不想在银行干了?&rdo;
&ldo;腻了,厦门姓程的那个官司把我也坑苦了,我啥办法没想?啥招没用?到头来还落不着好。我也看明白了,这桩案子拖来拖去最终总得有个结果,总不能拖一辈子,我还不如乘早脱身算了,也省得看行长的脸子。&rdo;
《越轨诉讼》第七章(13)
&ldo;咋地?她给你看脸子了?&rdo;何庭长抚弄着她身上肉最厚的部位,漫不经心地问。
&ldo;那个老娘们,总觉着她要办的事就非办成不可,世上哪有那么顺当的事情?明明办不成的事,你还不能讲个不字,一句话不随她的心就变脸,那张狗脸说变就变,我已经看得够够的了。反正说啥我也不在她手底下混了,我全靠你了,何大哥,这件事你要不抓紧给我办妥,我饶不了你。&rdo;说着,马丽芃半撒娇、半撩情地在他身上扭动起来,一条丰润的大腿有意无意地在他裆间揉蹭着。
何庭长此刻已经发情了,揉面似地把马丽芃搓弄得哼哼叽叽像风湿痛发作的病人,何庭长像日本相扑运动员般地把马丽芃搬上翻下折腾得气喘吁吁汗水淋漓……
两人弄得入港,以至于房门何时打开、三四个人何时闯入他们都未发觉,当闪光灯耀眼的光芒在他们身上连续闪烁时,他们竟然混头涨脑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丽芃的一声尖叫,让何庭长停止了动作,马丽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何庭长推下身来,本能地用被单遮挡着羞处,何庭长则愕然地看着围观自己的幢幢人影,照相机的闪光灯让他本能地用手去遮挡双眼,却将赤裸裸的丑陋下体呈现给了照相机的镜头。
&ldo;行了,你们继续玩吧。&rdo;
来人中不知是谁扔给何庭长、马丽芃一句嘲弄的话后,几个人便悄然离去,以至于何庭长根本来不及弄清这几个人的身份,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临走时,那几个人还帮他们锁上了房门。
&ldo;完了,他妈的全完了。&rdo;何庭长反反复复嘟囔着这句话,这时才反过劲来去寻找遮羞的衣物。
&ldo;这些人是干啥的?咋办?&rdo;马丽芃吓瘫了,愣怔到这时候才半是自问半是询问地说出一句话。
&ldo;完了,完了,全完了,快穿衣服……&rdo;何厅长的话说的哆哆嗦嗦。
&ldo;人都走了,还有啥用?照片都拍了,全完了……&rdo;马丽芃说完这句话,忽然扑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ldo;别哭了,哭你妈的……&rdo;何厅长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ldo;谁?&rdo;何庭长刚刚穿好内衣,正在往腿上套裤子,一急,两条腿塞进一条裤管里,惊出一身臭汗。马丽芃则急急忙忙开始穿衣服。
&ldo;开门,开门……&rdo;外面把门砸的震天价响,接着门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一帮人挤了进来,何庭长这一回看清了,进来的是警察,跟在警察身后的是酒店保安和楼层服务员。
他瘫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两条腿还挤在一个裤筒里没有拔得出来,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四肢像脱了节,软软地使不上力气,猛然间血液又突然变成了沸腾的开水,喷泉般冲向他的头顶,以至于他的眼前变成一片血红,渐渐眼前的红光变紫、变黑,黑幕遮挡过来,何庭长丧失了意识,软软地从床边滑倒在地毯上,嘴里吐出白沫,像被捕捉到岸上的螃蟹。
结果,马丽芃被带到派出所,缴了一万块保证金,她跟何庭长一人五千。因为何庭长昏迷不醒,那一份也由她代缴。何庭长被送进医院抢救,据医生讲他是惊恐过度引起的高血压性晕阙,并无大碍,注射了降压药和镇定剂便很快可以复原。可是,谁到医院看望他,他都紧闭双眼,似乎很愿意永远处于昏迷之中。
六
照片冲洗出来了,每张照片冲印费两元,比正常价格高出四倍,博士王毫不犹豫地按冲洗店老板报出来的价格付了款。
照片效果很好,很清晰,甚至连何庭长、马丽芃身上的肉纹、皱褶、瘢痕都历历在目。一共三十七张,不同角度、不同距离,照片上的人也是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表情,博士王自己也感到奇怪,照片不但没有一张坏片,还多照了一张。
程铁石把这些照片逐一看了一遍,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何庭长这下是彻底毁了。看何庭长那错谔、惊恐、羞惭的表情,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涌上了一丝怜悯:&ldo;唉,好好一个人,地位、金钱、家庭样样不缺,这是何苦来呢!&rdo;他替何庭长叹息。
黑头细细观赏着照片,脸上带着坏兮兮地笑:&ldo;你们看,姓何的这老家伙还真壮实,姓马的这娘们皮肤真百……&rdo;博士王伸手从他手里夺回照片。
&ldo;再让我看看,挺有意思,比看黄色录像还有趣。&rdo;黑头伸手欲夺照片,博士王把照片收起来,装进公文包,不让他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