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杨家的接济,日子过得那个叫落魄。
知青们也都知道了他的为人,没人搭理他。
他想找人帮忙倒个夜壶,都没人愿意去。
杨柳听了,心里舒坦多了。
恶人自有恶报。
宋纬钧接受了惩罚,杨柳高兴地特意起了个大早。
烙了玉米饼子,又用红薯和玉米糁子熬了粥。
还炒了一盘子水灵灵的小青菜。
她把吃食装在篮子里,用一块干净的的确良布子盖好。
拎着就往贺家走。
她想,一大早的,贺寒肯定在家。
谁知道,到了贺家小院,却扑了个空。
“阿寒一大早就下工去了。”
“好的,那我去地里找他。”
杨柳又挎着篮子高高兴兴地往地里走去,很快她就看到了在地里农耕的贺寒。
此时已经快要入冬,虽然天气冷,但贺寒上身却只穿了一件工人小背心。
精壮的胳膊上凸起的脉络格外清晰,汗珠顺着他的黝黑的脖子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背心,贴在他的肌肤上,透出有条有棱的肌肉。
杨柳看得有些发呆。
她走过去,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贺大哥,我给你做了点早饭,吃点再干。”
杨柳蹲下身去,打开了篮子上的布,刚要把饭菜拿出来。
“我吃过了。”
杨柳的手顿在原地,只见贺寒收了锄头,“我干完了,走了。”
不等杨柳收拾东西,贺寒大步走开了。
等杨柳站起来要跟上去的那一刻,贺寒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杨柳蹙眉,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怎么见她就跑。
接下来的几天,杨柳察觉到贺寒在躲着她。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委屈。
难道,是因为宋纬钧的事情?
杨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