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白赤裸着上半身哭笑不得,来趟鬼界竟把自己送到了他手上。
看他刚刚的虎劲,也不像是太虚弱,只是运动量那么大,怎么这狗东西脸色还那么苍白。
结束过后,阎墨初便伏在池屿白胸口睡了过去。
此刻他双眼紧闭,睫毛低垂,除了脸色不对劲,和平时睡着时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时稳时乱的气息,令池屿白不得不注意。
这到底是昏过去了,还是真的睡着了?
他不敢确定,用手戳了戳阎墨初的脸。
闭着眼的人,感觉到他的手在捣乱,低声呢喃了一句:“宝贝,别闹”
随后便紧紧握住他的手。
看到人不是昏了过去,池屿白才放心。
他陪阎墨初在床上躺了会,随后下床洗了个澡,穿着阎墨初的睡袍找了件他的衣服套上,出了房间。
钟叔看到池屿白从楼上下来便换了衣服,走路有些不太对劲,眼神闪了闪。
心里暗喜,看来公子这是得手了!
他此刻就差鼓掌了,却生生忍了下去,只笑意盈盈的说:“小公子怎么不多休息会”
池屿白没回答他意有所指的问题,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死盯着钟叔:“你们公子生的什么病,为什么看起来状况那么糟”
他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阎墨初,只能下来询问钟叔。
钟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
随后一脸为难。
“有什么不能说的”池屿白看到他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更加困惑了。
阎墨初看起来不像是容易生病的人,况且他是鬼,会术法,普通的病应该伤害不了他,他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钟叔思索再三,看池屿白一副不问出什么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好老实交代:“他是被神相反噬了,小公子不用太过担心,十三公子已经抗了许久,除了发作时痛苦,其余时间和平常无异”
随后他便和池屿白讲了经过。
池屿白听了忧心忡忡,这怎么能不让他担心?
他又问了一下钟叔发作时阎墨初的状况,得知情况之后眉头紧锁,陷入沉默。
据钟叔说阎墨初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发作,发作时痛苦不堪,他无法想象那些反噬的日夜阎墨初是怎么扛过来的。
钟叔虽说的云淡风轻,可想也知道,那痛苦定然是常人无法抵抗的。
发作时他得有多疼!
目前又没有祛除的办法,那就意味着阎墨初每隔半月就要感受一遍那种痛苦煎熬。
他虽没见过阎墨初发作时的模样,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便知那一定格外难熬。
池屿白无法帮他抵挡痛苦,只能在心里默默担心。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他转身上楼。
阎墨初依旧在睡觉,他捏了捏阎墨初的鼻子,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阎墨初醒时池屿白已经离开了鬼界。
他得知人被钟管家送走了,有片刻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