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顶天立地的一个儿子不要,他这个垂涎已久的人却得不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于他这么大的敌意,崔诃夫妇以为他是在替江玺抱打不平,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窘迫。
顾桎宸重重哼了一声,扯着顾承瑜跟他离开,一路抱怨到教堂里面,婚庆公司扯的红幅足足有十层楼那么大,到处贴满着剪纸窗花,旁边还有一支乐队在拉着小提琴,曲调缠缠绵绵的,特别应景。
“瞧见没,最大的那喜字可是我剪的。”顾桎荃指向在教堂正上方足足有五米宽的大红喜字,朝温卫之炫耀了一句,然后凑在他耳边说:“等咱们结婚时,我剪个两倍大的贴上去。”
温卫之勾唇一笑,眼底倒影着周围的喜气洋洋。
教父在宣读着结婚誓言,江玺和顾景沄面对面站着,一瞬间心中思绪感慨万千。
远离了朝堂的风云诡谲,不再需要因为战事滋生而分离两方,现在每天睁眼便能看见彼此依偎在身边,随时随地都能腻歪在一起。
江玺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顾景沄给的,无论是前世的锦衣玉食和滔天权势,还是今生的荣华富贵和美满家庭,都是来源于顾景沄的馈赠。
教堂里面坐满着宾客,玫瑰花在左右簇拥着满堂芬芳,在他们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台下掌声如雷,声音大得冲破天际,都真心地为他们高兴。
陈怡坐在第一排座位上,逐渐红了起眼眶,樊玄瞧着她的模样,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张纸巾递过去:“小姑妈,您喜极而泣了?”
陈怡接过他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眼底流露出来的都是笑意,视线停留在教堂前相拥亲吻的两个新郎身上,小声地哽咽了下,道:“景沄以前性子冷淡,对感情极为排斥,我以为等这一天要许久,没想到现在就等到了。”
只要儿子能开心,对象是男是女都不重要,结婚是个高兴的大喜事,看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讲究什么男欢女爱。
见两个新郎深情对视着,陈怡笑得合不拢嘴,顾桎荃把顾景沄刚才拿着的手捧花重新递了过去:“仪式都进行得差不多了,就差扔花给底下那群怀春的少男少女,快点满足他们吧。”
说完,他退到一边摆出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谢朝瑄斜眼睨他:“你不去凑热闹?”
“那你为什么不去?”顾桎荃反问了一句,哼笑着揽过温卫之的肩膀:“我可不需要接捧花,对象在怀,想要结婚随时都可以。”
谢朝瑄牵过向晗的手,表示他也不需要。
许多未婚的宾客都围上前去,闪烁着希冀的眼神,白妧挤在最前头,垫起脚把手伸得老长,顾景沄瞧着她笑了笑,跟江玺同时转过身,一起将那束玫瑰花抛出去,在空中弯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所有人簇拥来簇拥去,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挥,扑腾着去捞那捧花,但最后捞着的却不是什么少男少女,而是笑起来眼尾处生出几条鱼尾纹的顾桎宸。
顾承瑜捂着脸,瞧着他爸无视周围那些怨念的目光,欢喜地接着手捧花跳上台阶,兴奋地揽过顾景沄和江玺的肩膀,好像自己是个老丈人一样,比谁都激动:“以后你们就是合法夫夫了,瞧见刚才外面的阵仗了没,如果谁要敢动你们一根汗毛,叔的军队可绝对不是摆设的!”
江玺不屑地嗤了一声,高傲道:“就你带的那些兵,一起上都打不赢我。”
顾桎宸鼓鼓掌给他捧场:“那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