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圈全给了陈风做,李青香自己只做发带和发夹。
陈风前脚刚走,后脚三女儿陈霜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岁多的儿子牛正祥,母子俩灰头土脸,满脸疲惫,看上去苍老憔悴。
见了她,李青香明显一愣,她怎么把老三的事给忘了?
前世她也是端午节后回来的,牛正祥戒不了奶,陈霜又得去纺织厂上晚班,几个月大时还好,孩子不会爬,不会走,喝完奶呼呼大睡。
眼下他长大了,带去服装厂上夜班,孩子总是哭闹寻她,她就得哄着抱着,惹得大家不满。
到底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带孩子的。
她公公婆婆都要上班,没空帮她带孩子。她男人牛再为大男子主义严重,要不是陈霜长得好看,她师父是纺织厂车间主任,也不会看上她。
计划生育年代,陈霜一举得男,公公婆婆稀罕了一阵就不稀罕了。他们还有三个儿子,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孙子出生,自然不是十分上心。
她婆婆甚至说出“谁生的孩子谁管”这种话,陈霜被孩子折磨的焦头烂额,只能把孩子抱回来交给她帮忙带。
前世她的确带了一年,带到会跑会跳,能上幼儿园才被陈霜接回去。
可那又怎么样?谁会记得她的好?
她一病,三女儿再没回来过。轮到她赡养的那个月,象征性地给点钱,丢给二女儿陈风,别的再没了。
虽算不得心狠,但也没多孝顺。
牛家的亲家母打错了算盘,后头娶的儿媳妇,生的全都是孙女,就牛正祥一个孙子。小时候没怎么好好疼爱,知道牛家的下一代就他一个男丁,拼命往死里宠。
把牛正祥宠得没边,跟同学打架,把人脑袋打开花,陈霜要教育儿子,被她公公婆婆死死护住。
“你打孩子做什么?不就把人头打破了吗?有啥大不了的,多赔点钱不就完了?我孙子可是牛家未来的希望,你不能打他。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去跟人赔礼道歉。”
就这样,牛正祥不管闯了啥祸,爷爷奶奶都护着,跟在后头擦屁股。
“霜儿!你怎么成这样了?回家来怎么不提前写封信?我也好去车站接你们呀!”李青香抱过牛正祥,心疼地看着三女儿。
哪怕前世她对自己没出啥力气,好歹给了点钱,算是全了母女之情。
“妈!呜呜呜!我都快要被折磨死了。”陈霜到家,坐下就哭,“这孩子就是个讨债鬼,谁都不要,日夜就黏着我一个。
我上晚班也得带着他一起去厂里,半夜醒来摔了,公公婆婆不高兴,牛再为骂我,说我是个死人,孩子都带不好。妈!我快要崩溃了。”
“崩溃啥崩溃,也就你没手段,不就戒奶吗?哪儿有那么难?”李青香不悦地看着陈霜,给她支招儿,“找点清凉油抹上,两天就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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