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舒暗忖,这些也算规矩吗?
算了,反正摸清宋枭的喜好,之后也好讨好于他,叶倾舒默默记下。
只是怎么都与槐树有关,莫非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严嬷嬷继续道:“郎君住在潭院,生气时喜欢待在春园里。”
叶倾舒:“春园?”
提到这个,严嬷嬷忽然有些悲伤和惋惜。
“那是郎君生母杨小娘生前住的院子,杨小娘在郎君很小的时候,便被阴狠之人所害去世了。”
她看着叶倾舒认真道:“郎君他啊,其实是极好的人,小娘子多了解了解便知道了。”
这话,叶倾舒恐怕不能苟同,若宋枭是个极好的人,又怎会当上佞臣,遭众人暗地唾骂。
经过昨天的震慑,宋府里没人再敢对叶倾舒轻易动手或者不敬。
栖月馆伺候的下人们对叶倾舒也是越发的恭敬。
心思活络的尤氏吩咐丫鬟:“快些将这些糕点给栖月馆那位送去。”
管宋枭是不是一时新鲜,她先上位了再说。
一个小丫鬟拿了食盒进来:“雪信姑娘,尤小娘又差人送糕点来了,不过,这一回她给栖月馆那位也送了一份。”
雪信喝着茶,眼底含着冷光,见风使舵的东西,从前来讨好她,现在讨好叶倾舒。
一个解闷的玩意儿也配与她相比。
小丫鬟:“还有一事,严嬷嬷被郎君安排去栖月馆了。”
雪信倏然磕了茶盖:“严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从前只在春园里伺候,怎么会被安排去了栖月馆。”
小丫鬟:“说是去教那位规矩的。”
雪信微微眯了眼睛:“只是去教规矩?”
她转而问道:“外面打听得如何了?”
小丫鬟:“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买下叶小娘子的人是郎君,不过他们也全都认为叶小娘子会折在郎君手里。”
茶楼里,一个嫩芽似鲜亮的女娘掩面而泣:“阿舒落到宋枭手里,这可怎么是好?若是我能再凑多些银子就好了。”
李微宽慰她:“程小娘子不必自责,我们也已尽力了,盼只盼叶小娘子吉人天相。”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人突然地闯了进来,见到李微,眼里满是愤怒。
叶倾舒在严嬷嬷面前坐得极正经,严嬷嬷瞧着她纤细的腰身,叹了叹。
“小娘子到底纤瘦了些,也不怪郎君每日吩咐厨房做一大桌吃食。”
叶倾舒惊讶地抬眼:“官人吩咐的?那倒是我辜负官人的好意了。”
严嬷嬷:“郎君并未怪罪你,只是见你用的少,担心你罢了。”
叶倾舒眉心微动,宋枭那话原来是在担心她?
宋枭会担心她?
听起来莫名荒唐。
尤氏派来的丫鬟进不了栖月馆,只好将食盒交付给院里值守的丫鬟。
严嬷嬷:“哼,定是看那主母之位空出来了,起了心思。”
这她可帮不上忙,叶倾舒抬起指尖,碰上自己有伤的嘴唇。
“我不方便进食,怕是要浪费这些糕点了。”
这是在委婉拒绝了。
严嬷嬷笑了笑:“这有何妨,给丫鬟们就是了。”
宋枭在外行事依旧狂妄,尤其是近几日上值越来越迟,下值越来越早。
共事的同僚有心想问,又怕得罪了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