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余依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深更。
段旭洲忽然从梦里惊醒。
他口中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竟然梦见了余依被扯下半截上衣的样子。
就着月色,段旭洲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他现在就连上学的学杂费都还是余叔叔资助的,怎么能做这样龌龊的梦。
在桌前呆呆地坐到天明,段旭洲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他出去找了份兼职,在青年酒吧做服务生。
这样子早些赚到钱,把学杂费还给余叔叔,心中的愧疚应该就会少些了吧……
去酒吧打工之后,段旭洲干脆就直接住了下来。
回家的次数更少,身上的淤青也一块块褪了下去,渐渐看不出来了。
原本也只是当个打杂的酒保,每月拿上几千块钱的工资就能开心得不得了。
直到某天晚上,领班的大哥将他带进了一个包厢里。
“勇哥,这里之前不都是有专人负责的吗?怎么轮得到我?”
勇哥拍了拍段旭洲的肩膀:“你小子,以后可就要享福了……多好啊,别人想要这机会都还没有呢,别废话了,快进去,快进去昂。”
段旭洲听得云里雾里,脚下一个趔趄就被推了进去。
一回头,勇哥已经把门关严实了。
段旭洲:“……”
包厢里灯光非常昏暗,在场的是几位年近中年却外貌身材管理依旧优越的女性。
“丽姐眼光真不错。”坐在最靠近门边的女人捂着嘴爽朗地笑,“你看看这白白净净的,一看年纪就还小呢……怎么?”
她捋捋头,撑起下巴,微笑看着段旭洲:“缺钱?这么小就出来干活儿了?”
段旭洲将手中的空托盘背在身后,低头嗯了一声。
“来。”坐在中间的女人抬起披肩下的一条手臂,向段旭洲勾了勾手指:
“小弟弟,来姐姐这坐着。缺多少钱好好说,今天要是干得好,以后姐姐次次来给你送钱。”
包厢里女人们的哄笑让段旭洲感到有些难堪。
他红着脸,捏紧手里的托盘,不禁小小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干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