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是诅咒。
许多薛家人,哪怕一开始看起来很正常,可在受到刺激后,也很可能会犯病。
伤人杀人自尽的例子比比皆是。
大人教着孩子别和他玩,说他坏话去加深孩子的印象,怕孩子靠近他,被他发疯伤到。
幼年时,总会听见不懂事的小孩儿喊他小疯子。
他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哥哥和干娘,大家都不喜欢他,总担心有一天他忽然像薛家的其他人一样发疯伤人。
小时候没人愿意和薛染走得近,薛染会难过。
等长大懂事一些了,他也不愿与别人走近。
或许有被人不喜的排斥,也有担心与人深交后伤了自己在乎的人的退缩。
他性子孤僻,说话又难听的,就更没人理他了。
这只蛊虫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每一顿都会让它吃饱吃好。
久而久之,就长成这样了,确实和别的蛊虫体型差较大,难怪温柔非要说它是蛊猪。
在十万大山中,没什么朋友,他出来之后,就更没有了,只有想要长生蛊,想要他命的敌人。
只有她。。。。。。如果她不是骗子。。。。。。
思索间,他的目光转向一旁。
温柔靠在山壁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是赶路太累了?
山风从洞口灌入。
薛染狐疑地看了一阵,发现她好像真的没什么动静,察觉到拂面的凉意,眼神飘忽不定。
她似乎穿得比较单薄。
他过去如果把她惊醒了怎么解释?
一阵后,他忽然起身。
她习武,又是江湖人,恐怕防备心重。
于是,纠结了好一阵的薛染鬼鬼祟祟地摸出了随身带的一个比指甲盖大的盒子。
打开小盒子,从中挑起些许药沫,他又往温柔那边看了一眼,见她没动静,才放心用内力推散飘入风中。
等了一小会儿,薛染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将披风给她搭上。
他指尖不经意擦过那柔软的黑发,顿时一僵,又迅速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快得跟做贼被抓了一样。
温柔:“。。。。。。”
他嘴上恨不得见人就咬,成日作出一副凶巴巴、阴恻恻的样子。
闹了这么半天,连迷药都用上了,就为了披个披风。
这行为和为了一碟醋包了顿饺子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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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没睁眼,也能听见动静,不难猜出他的行为。
薛染回到原地才反应过来自己心跳快得有些不寻常,愣是在山洞里坐了大半夜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