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娘有意与孟夫人定下亲事,可孟大哥那年中了秀才。
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
孟夫人自然不肯,宁泠能理解。
孟亦知回答:“家母在青山县,一切都好。不然我怎能远游,让她挂心。”
宁泠点点头。
“宁妹妹许久未回青山县了吧。”孟亦知接着说道:“我上次回家时,顺路去祭拜了伯父伯母。”
坟包周围杂草横生,没有香蜡纸钱燃烧留下的灰烬。
宁泠的眼圈瞬间红了,低下头没说话。
她当然想回去看看父母,与他们聊聊天。
可裴铉阴狠毒辣,现在估计早在那埋伏好了,守株待兔。
“宁妹妹,对不起。”孟亦知有点不知所措。
“无事,还是要多谢孟大哥。”宁泠拒绝他递来的手帕,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擦眼角。
孟亦知思路再三问道:“宁妹妹,你过得可好?”
其实宁泠长高了些,人也长开了。
容貌姿色更甚从前,听说被人牙子卖了做奴婢。
可他瞧着她气质状态,更像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姑娘。
宁泠看看周围:“一言难尽,孟大哥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说。”
饭馆人多眼杂,她怕有心人听见。
孟亦知才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这里嘈杂得很,不适合聊天。
等宁泠吃完饭后,他请宁泠去了家茶楼,要了个包厢方便谈话。
“早年我被卖入大户人家,安排去服侍府里的姑娘。”宁泠缓缓道来,“姑娘心好,听了我的遭遇,又遇上她出嫁,便让我赎了身。”
她有心隐瞒,不敢将她与裴铉的事情托盘而出。
孟亦知点点头:“那姑娘是个好心人。”
宁泠语调一转,悲伤道:“可她那庶弟却是个混账东西,以前便时常对我动手动脚,幸好姑娘护着我。如今没人压制他了,到处搜寻我的下落。”
“岂有此理。”孟亦知义愤填膺,“咱们去官府告他!”
“他狐朋狗友众多,人脉银钱皆有。”宁泠阻止他道:“万不可与他硬碰硬。”
孟亦知冷静下来,他来叙州几月了。
也知许多富豪大户与官服关系甚好,难以撼动。
“宁妹妹你放心。”孟亦知坚决果断道:“你不要担心其他的,我一定会护着你。当然我们母子孤儿寡母,人人欺负,还是伯父伯母护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