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饮秋倏地不说话了,苏蓉嘴角缓缓上扬,正当她要从林饮秋手上接过记着祁炙住址的本子时,她听见林饮秋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
“苏同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成绩好像只是中等水平。”
苏蓉脸上虚伪的笑陡然一僵,她愠怒地质问林饮秋:“林饮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饮秋微微弯唇,她从苏蓉身边走过,似乎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你想给祁炙送笔记,可以去找老师,我也不过是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而已。”
很显然,苏蓉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了。
苏蓉喜欢谁是她的事,但她现在来找自己示威,林饮秋也不会放任着她挑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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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饮秋原本以为祁炙是故意以生病为由没来上学,但真正见到祁炙时才发现他竟然真生病了。
周六早上林饮秋吃完早饭后就带上作业去找祁炙,她寻着地址到了祁炙的家。
林饮秋望着高大宽敞的别墅,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有钱人,她按响门铃在原地等待。
一秒,五秒,一分钟,三分钟。
林饮秋迟迟没有等到有人来开门,林饮秋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疯狂按门铃。
“烦死了。”祁炙烦躁地将被子扔到地上,他费力地起来走向门,手用力转动门把手,门瞬间打开,他暴躁的声音传出,“我不是说了,外卖放地上就行了吗?”
在看到门外的林饮秋那刻,声音戛然而止。
“早,早上好。”林饮秋攥着手上的袋子,只觉脸颊滚烫,眼睛不知该往哪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尴尬又小声地说,“你扣子没扣好。”
刚刚醒来的祁炙慵懒松散,睡衣领口的几枚扣子没扣,露出的薄白锁骨笔直诱人,他一只手撑在门框上,身体微微前倾,甚至能轻微看见藏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胸肌,男性荷尔蒙冲击性地扑面而来。
祁炙身子微微后移,手指将扣子扣好,声音低沉哑紧,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虚弱:“你怎么来了?”
“老师让我来给你送作业和笔记。”林饮秋注意到他泛红的脸颊,意外他是真的病了。
祁炙似是嘲弄地弯唇,他伸手接过林饮秋手里的袋子:“你现在可以走了,别忘了关门。”
祁炙强撑着直起身子要往里走,下一秒他身子无力地倚着墙,他虚弱地坐在墙边喘气。
林饮秋慌忙进门,她把鞋脱下放在门外,光着脚走到祁炙身边,她摸向祁炙的额头,被他滚烫的温度吓到。
看样子他发烧得很厉害,林饮秋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搬动他,将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又因为她力气小扶不住他,只能半揽半扶地撑着他的身子。
祁炙难受地喘着气,温热的气息洒在林饮秋耳廓,激起一片酥痒,林饮秋微微缩了缩颈,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
祁炙的手无力地垂在她的肩膀,他视线下移在她白嫩的脚上,他像是被迷住了一样,鬼使神差地,他吞吞吐吐说:“你把鞋穿上,地上冷。”
地是瓷砖铺的,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