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缓缓睁开了眼睛,内里是一种急切的难耐:“陆绶你——”
陆绶眼睛微闭,在对上成华公主的一瞬间,栽倒在她的颈窝:“微臣醉了,想抱着殿下。”
成华看着自己胸口的一只有力胳膊,气恼地哼了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
她是被先验货之后放在床上吃灰了?
公主推搡了一把陆绶,“别睡!你把我勾起来了,你得给我灭火!”
陆绶纹丝不动。
公主此时情动未退,心里酥酥麻麻的,她有些羞恼,尾音里都带着嗔怪:“不是说喝醉也能战到三更吗?”
“你骗我?!”
“呜呜,陆绶,你欺负我~”
直到陆绶陪公主殿下送寒宁大师出上京时,公主都没和他说一句话。
她只是看着远方官道上,寒宁一身素衣、背着琵琶的身影。
寒宁大师寻找自己年少时的爱人历尽万难,当年名动京华的琵琶女,如今倒像是个江湖儿女一般不惧世间艰险了。
她扬着马鞭,向成华说了告辞。
此去一别,从此便是山海辽阔,再无相见之日了。
“师父也走了。”
陆绶站在公主身边,为她挡住了秋日清晨微微带凉的的风:“是。殿下不要太过伤心。”
成华眼尾勾起,满是娇嗔:“谁让你靠过来的?”
“微臣……”
“昨日说好的三更呢?!”
“酒也不是微臣非要喝……”
公主转身,纤白的玉手拍在陆绶的胸膛上:“合着还是我的错?”
陆绶握住公主即将离开的手,按回到心口:“是微臣的错。只是殿下,待会儿就要进宫了,你真的不肯和微臣说说话?”
成华突然发现陆绶长进了,这几天他一直拿着这个事情要挟她。
她深呼了几口气,权衡了半天的利弊,终于决定放下对昨日的成见。
“算了,上马车吧。”
成华公主同陆绶在马车上耳鬓厮磨了良久,直到这架规格独特的马车,顺着禁城,进了沁格门。
公主在青鸾殿收拾完毕后,便赶去了太极宫。
江宥大总管跺着脚,胖嘟嘟的脸晃了两下,直到成华公主来了,才堪堪停住住。
“殿下呐,奴才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父皇在殿内?”
“是,奴才带殿下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