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大亮,成华揉着自己的眼睛,半晌了记忆才慢悠悠回来了一半。
她好像把陆绶给生扑了。
成华一下就乐了,这么长日子了,陆绶终于是她的人了!
可是——她抬起手,身上穿得是佛手黄的锦衣,约么是陆绶为她换的,至于身上,也干爽利落,没什么不适。
这是她这一世的第一次,怎么会——
公主脑中的另一半记忆适时飘荡了回来。
她顿时垮下了脸。
公主满心后悔,做人果真不能太过逞强,果真要忍得一时心焦。
她怎么能在陆绶还没来两下就体力不支、要睡过去呢?!
她怎么能说出“今天不行了,明天吧”这样的话呢!
都怪她这个破败身体!
啊!公主捂着脸,太丢人了!
她让陆大人受苦了。
她大约想起了陆绶听见她这样说时的表情,大概真的是用力强忍着。
他埋首在她的肩窝,喘着粗气,之后竟然退了出去!
他、他,他怎么能这么乖呢?
他怎么就不能如狼似虎、不做人一次呢!
公主没料到,她给陆绶的第一次竟然这么败笔。
她能想得出来,以后陆绶一定只来一次,之后在她耳边说句“殿下身体要紧”。
之后在净房完成剩下的二三四五六次。
成华:“……”已经开始羡慕净房了怎么办?
她沉沉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向外唤了一声,玉珠、玉弦就走了进来。
都说女子与欢喜的人承欢,多多少少会和以往不一样。
玉弦微微偏了一下头,奇怪,也没看见公主有多么珠润玉圆、像是被滋润过的花朵儿一样。
倒是、倒是不太开心!
玉弦兀自问着自己,公主不喜欢陆大人亲近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开心呢?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闯了进来:陆大人不会……
她转眸看了一眼玉珠,咽了咽口水,为公主担心了起来。
成华坐在妆镜台前,由着玉珠给她梳妆:“陆绶呢?”
“回公主,陆大人去上朝了。”
成华微微怔了一下,如今上朝,他怕是又要经受许多压力。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玉珠,给本宫备药。”
玉珠点头应下后,过了半晌,玉弦微微开了口:“公主,不是什么大病,会好的,您别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