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华又问:“那你怎么在镇南候府?”
“借居。”
“……”
不对,这事不对。成华腹诽道,陆绶上一世刚开始也是冷漠寡言,可也不至于这般说话。
公主慢慢看向吴谓,带着疑惑和探究,上辈子这个时候,陆绶可是已经在公主府了。这辈子她忍着没见他,结果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吴谓看着公主,自己心里也打着鼓。
陆绶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当宰相了?这可是成华公主呀!
但考虑到陆绶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吴谓姑且认为陆绶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女子交流,“殿下,陆绶他是臣二爷爷的关门弟子,见的人少,所以就冷淡些。”
成华一怔,陆绶竟然是吴乐清的弟子?!
怪不得、怪不得!
当年陆绶在朝堂上被打压的时候,吴谓明里暗里帮他,看样子,他们的交情绝对不浅。
可是,既然有这样的交情,他又何必在公主府待着,白白蹉跎时间,让自己欺压呢?
成华心里有些酸,但面上却不显:“你是我父皇的老师的弟子,若说来,本宫也要视你若上宾。你若愿意,也可来公主府。”
几乎是成华公主话音刚落,玉石一般清润的声音响起:“草民身份低微。”
这……想来直接邀请别人去公主府不太合适。
成华又道:“过几日扶风楼有世家子弟举办的宴席,你若去,对你未来也好。”
陆绶接话道:“陆绶不喜热闹。”
这……成华撇了撇嘴,她觉得和陆绶接近,给他铺个路实在是太难。她需要好好想想。
在短暂的沉默里,吴谓渐渐看出了些不对。
若说陆绶这样,倒还是可以理解的,他平素里就不怎么爱说话,可成华公主这样就是大大的奇怪了。
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说话别人都得小心,可今天怎么有种公主没话找话的感觉?
“看来陆绶挺合公主眼缘的。”
不知为何,吴谓觉得说完这句话身边就有点冷。
“是呀,本宫也觉得陆绶看着相熟,好感就像是、对、像是天生带的。”
“哦,是么?”
陆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心里却道:相熟?恐怕是面熟吧。
上辈子做替身的时候,陆绶确实知道了他和薛予羡有六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