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出来他和那劳改犯动手的事儿,怕媳妇操心。
大奶奶听见了陈光阳这么说,当即点了点头:“还得是我大孙子,就是尿性!”
沈知霜则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光阳身上,发现没有受伤,眉头的担忧这才放下。
“那你一夜没怎么吃饭,饿不饿?”
陈光阳揉了揉肚子:“还真是饿了。”
“那我去给你做饭。”媳妇急忙开口说道。
“我那酱缸里面有一条酱瓜,你给他弄点面条,打个卤,那样快。”大奶奶对着沈知霜说道。
“好!”
陈光阳自然舍不得让媳妇自己动手:“那我去和面,大奶奶一会儿也过来吃。”
这年月,白面可是好东西。
大奶奶摇了摇手:“你们崽子多,你们吃吧。”
回到屋里面,陈光阳舀了几碗白面,直接就和了起来。
媳妇则是在酱缸里面捞出来了两条酱瓜。
酱瓜,也就是在深秋的时候,丢在酱缸里面的黄瓜,是早年间东北的主要咸菜。
媳妇将酱瓜洗好,然后剁碎成丁准备备用。
陈光阳这边的面也已经弄好了。
拿起来了擀面杖,将和好的面团直接擀成了一张薄薄的大饼。
然后叠在一起,拿起了菜刀,切成了面条。
大铁锅里面的水早就已经翻开了。
陈光阳将面条丢到锅里面,然后看着锅里面的面条解释着说道:“媳妇,因为追赶劳改犯实在是有些着急,所以就没来得及回家告诉你一声”
沈知霜有些惊讶:“我没有怪你啊。”
陈光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怕你觉得我要去耍钱。”
沈知霜摇了摇头,看向了陈光阳的脸,认真的说道:“我都说了,我既然回来,我就选择相信你,况且你是带着猎枪走的,我还以为你上山了。”
陈光阳心中一暖,刚想要去抱一下媳妇,就看见了锅里面的开水哗啦啦的开锅了起来。
沈知霜道:“呀,面条好了。”
然后就去拿着筷子,将面条挑到一旁准备好的冷水里面。
在东北,这叫过水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