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在一间狭窄的精神病院隔离室里自己被扒光了。
手腕和脚踝上扣着厚重的束缚带,将他牢牢固定在床上。他猛地挣动了一下,金属床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束缚带纹丝不动。
不对劲。
走廊外一片混乱,医护人员惊恐的喊叫声和奔跑声此起彼伏:
"快走!大门已经封锁了!"
"地下通道!从地下通道出去!"
"该死,钥匙卡失效了!"
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整个病院,红色的警示灯透过门上的小窗一闪一闪,将白色的墙壁染成血色。
墨渊迅速扫视房间——
匕首、军官帽、军官证全都不见了。
但万幸的是,他的制服、裤子和靴子被胡乱堆在床头,就连那个空合金瓶也还在。
墨渊侧过头,用牙齿狠狠咬住手腕上的束缚带,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嘴唇,但他顾不上疼痛,只是拼命撕扯。
病房的小窗外,人影仓皇闪过——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药车的护士,甚至还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全都神色惊恐,跌跌撞撞地往走廊尽头跑。
“嗡嗡嗡——嗡嗡嗡——”
外面持续传来低沉的广播音,像是某种扭曲的警报,又像是倒放的音乐,让人听了头皮发麻。但墨渊没看到任何实质性的威胁,没有怪物,没有枪声,只有人们无端的恐慌。
束缚带终于被咬开一道裂口,他猛地挣动手腕,粗糙的纤维勒进皮肤,渗出血丝,但束缚带逐渐松动。
墨渊的牙齿深深陷进束缚带,牙龈被磨得渗血,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他发狠地撕扯,终于听到“刺啦”一声——束缚带断了!
他立刻甩开手腕上的残带,一把扯掉身上的病号服,抓起床头的制服迅速套上。熟悉的军装面料让他稍微定了定神,随即抄起合金瓶塞进裤兜。
但脚踝上的束缚带依然牢固。
墨渊俯身,手指拼命抠弄脚镣的锁扣,可没有工具根本打不开。走廊外的警报声越来越尖锐,杂乱的脚步声逐渐稀疏——人都快跑光了。
突然,病房的灯光剧烈闪烁,广播里的诡异噪音变成了刺耳的电子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