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经常能把伺候他的宫女和太监骂的狗血淋头,稍有不满意之处就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王府里的下人买五天就要换一批,这是一个非常夸张的频率。
言夏守在暗处,轻易不会出现,大多数时间都是影二和影三在许应尘跟前,只是某天他们两个突然有事,言夏不得不贴身保护他。
这可不得了,许应尘以前从未觉得先皇赐给他的这几个暗卫有何吸引人之处,影一的出现让他改观。
他看影一很顺眼,罕见的没生出厌恶的情绪,但是影一一点都不识趣,他说南,影一偏要往北,他说脱衣服,影一非要裹上棉衣棉裤,总之就是要和他反着来,是想把他气死吗。
许应尘没看到影一就忍不住生气,怒声道:“影一,给我滚出来。”
言夏麻利地出现在许应尘面前,上一次他从房梁上跳下来,直接吓到了他。
然后言夏就不敢了。
“主子。”言夏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在许应尘面前。
许应尘挑起言夏的下巴,迫使言夏和他对视,“本王不是让你随时待命吗,又跑去哪儿了?”
言夏想了想,道:“墙角。”
许应尘:“……”
“以后都必须出现在本王面前,当然,本王的床上也可以。”许应尘意有所指道。
言夏看了眼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简单到不能再见的床,和许应尘用昂贵木材雕刻,镶嵌满珠宝的床相比,简直就是金窝比狗窝,真不知道这个养尊处优的矜贵王爷是怎么睡得下去。
言夏脖子往后一仰,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低着头道:“属下惶恐。”
许应尘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冷冷道:“惶恐?呵,影一,本王看你最近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本王的话对你没用了吗?”
言夏的头更低了,“属下不敢。”
一棒子敲下去,言夏都挤不出来几个字,许应尘恹恹地揉了揉眉心,养的属下不听话,他也真是失败。
“伺候本王更衣。”许应尘吩咐道。
言夏从外面的侍女手上取来衣服,一件一件帮许应尘穿好。
等到系腰带时,言夏要把手伸到许应尘的腰后,背后看过去就像是他环着许应尘的腰,暧昧氛围拉满。
每当这个时候,许应尘就要怀疑言夏欲擒故纵,面上拒绝他,动作却老实得很。
然而言夏只是没找到更好的办法。
许应尘终于想起昨日的事,漫不经心地问道:“本王让你们灭了容家,完成的怎么样了?”
“还有一个嫁到岭南的容三小姐,属下已经派影三去了。”言夏回道。
容家是太子一党,之前做了不少栽赃陷害许应尘的事,在民间散播许应尘是怪物的谣言。
许应尘脾气不好,不代表他就喜欢打打杀杀,外界有一半对他的都是谣言。
那些都是小打小闹,许应尘要是什么事都管,那他的暗卫岂不是要忙死了。
只是上次朝会,容家仍不死心地上疏要许应尘尽快迎娶正妃。
许应尘二十有五,和他年纪相仿的太子都有了好几个孩子,他府里头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容家管天管地管许应尘的婚事,许应尘早年阴影,最不喜地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这个,只能说容家在许应尘的底线上反复挑衅,最终迎来灭门的结局,厨房里的鸡和鱼都没有被放过。
容家上谄媚讨好太子,下欺凌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早就引起了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