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请过来一下。”
叶萧面带和煦的微笑,向丁壶轻轻招手。
丁壶闻言,赶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诚惶诚恐地快步走近,微微躬着身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拘谨说道:“药师大人,这可使不得,您叫我丁壶就好。”
他深知这三人是丁寅时请来的贵客,因此侍奉起来格外小心,每一个举动都尽显兢兢业业。
“咳,我见你干活利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叶萧目光闪烁,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一圈,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告知真相的时候。
只有拿到丁壶的卖身契并解除契约,才能真正让他摆脱奴役。
“这,这不行,我是丁家的奴仆,不能跟大人走。”
丁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双手下意识地搓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惶恐。
“那又如何,我向你们老爷要个人应该不难,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叶萧并不想为难丁壶,毕竟他是好友丁既白的父亲。
只是当前计划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可能节外生枝,所以暂时还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
毛无绝与丁既白交情深厚,虽未曾亲眼见过丁既白的父亲,但在与李道城来丁家之前,看过他的画像。
此刻见到真人,毛无绝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眼前的丁壶身形消瘦,由于长年累月的繁重劳作,皮肤被日光晒得黝黑粗糙,脊背也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微微弯曲,一条腿还瘸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每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丁叔!”毛无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李道城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大人可不能喊我丁叔,有失规矩。”
丁壶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眼中满是担忧。
“慢慢来吧,你先退下吧。”
叶萧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让丁壶先下去休息,生怕毛无绝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坏了大事。
“毛毛你记住,在我们没有离开丁家之前,你不能告诉丁叔任何事情。”
叶萧神色凝重,转头严肃地叮嘱毛无绝。
毛无绝垂着头,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
李道城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无声地安慰他。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萧每天都会按时为丁寅时施针治疗,手法娴熟,神色专注。
而李道城和毛无绝则负责前往破庙,给被他们绑起来的木药师师徒送饭。
“你们看,把我们两个绑在这柱子上都两天了,到底要干什么?”
木药师吃饱喝足后,惬意地坐在地上,顺手拿起一旁的稻草,熟练地去掉叶子,做成了一根简易牙签,一边剔牙一边问道。
“问什么问,吃你们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