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懊恼,完了……刚才不应该那么急于解释?肯定是又生气了。
她看了齐衡一眼,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挠挠头道“衡哥莫怪,他就那臭德性,心眼比针眼还小,要不到府邸内坐坐?”
说完就后悔,暗暗骂自己:余青青呀,你什么都好,就是长了张嘴……
齐衡低头捂嘴,轻笑一声“还是算了吧,再进去,侯爷会宰了小民的。”
“那倒也是,那我先回去了。”余青青一溜烟的跑进了府邸。
齐衡盯着她匆忙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化为乌有,瞬间冷着脸。
“安国侯,哼……来日方长。”
半响,他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随从一直跟在五米开外。
没他的允许,不敢近身。
他缓缓走向巷尾,人烟也变的稀少,抬手摆了摆。
随从很快近身,扶礼道“尊……公子有何吩咐?”
齐衡双手背在身后,气场强大到让人窒息,冷漠的问道“为何失手了?”
“回公子,塘报之首出现了,所以就……”随从每说出一个字,就感觉离死亡更近一步。
“就失手了是吧?那……”他幽幽开口,就像午夜问斩的魔头。
“属下甘愿领罚。”随从说话间,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可是知道面前男子的残忍,稍有不慎,脑袋就会搬家。
比起掉脑袋,他更愿意领罚,那怕皮开肉绽……
“记往,她不能留。”
“属下明白。”
看来魏渝身边的人个个都深藏不露,连个小小的塘报,就能杀了他三个属下。
在报仇雪恨这条路上,安国侯才是他最大的拌脚石。
怪不得连赫连萧都要敬畏他三分……
夜色推开浓雾悄悄来临。
十里长街一片繁荣昌盛,张灯结彩,火树银花。
有些百姓都开始贴对联,喜迎年关的到来,一年一度,最热闹不过年关这十几日。
怪不得余青青早上出府时,府内的下人们都在不停的清理府里的灰尘。
她当时还疑惑,以为府里有什么喜事呢?
入府后,赶紧跑向前院,却发现魏渝房门紧闭,可屋内早以灯火通明。
她抬起小手轻轻的敲响了房门,很是殷勤的喊道“侯爷,你在里面吗?我有话对你说。”
屋内的男人早以换了身衣物,悠闲的半倚在榻上,目视着手中的书藉。
只是眉头紧锁,怎么也看不进去?
听见余青青的声音,内心是波动的,可一想她与齐衡拥抱的场景,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丫头太放肆了。
他头也不抬,冷漠的应声道“本侯已经睡下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对了,回茉凤院去。”
紧接着屋内的灯火在一瞬间熄灭,余青青站在门外一脸懵逼。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而是一入府就去了奴婢的厢房寻兰子,得知兰子只是些皮外伤,并没有大碍。
这才放心下来,到前院寻魏渝,想着他肯定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