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伤未痊愈的缘故。
余青青只想快些入京,随口应道“不必了,加紧赶路吧。”
马车速度又快了几分,玄木目视前方,小声说道“青青姑娘,好似不太高兴,其实柳伯的死……是早晚之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子推了他一把,心想这家伙也太冷血了。
竟然背后说风凉话。
“别推我,跟个汉子似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玄木低声呵斥,双手用力拽住疆绳。
“那你倒是说呀,为何这么说柳伯?”兰子揪起嘴角,一用力,胸口还有些微微的疼痛感。
玄木终于侧脸白了她一眼,又无可奈何。
眼前的女子与他相识在侯府,虽没有时常见面,但谁都知道,少侯爷身边有个身手敏捷的丫头?
长的不算出众,水汪汪的大眼遮住了平日里那股子凶悍。
但属于耐看型,越看越好看。
“我脸上有字呀,老是看着我干嘛?倒是说呀。”兰子这爆脾气,急的都戳自己的脸了。
玄术眼晴一眨,闪过一抹慌张,又冷静的应道“其实……柳伯在两年前就得了肺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常常夜里咳血,尤其是在寒冷的冬日。”
“侯爷这两年,游厉大江南北,也为他寻了不少上等药材,都没有效果,反而变本加厉。”
“偶尔……还会呼吸骤停……”
玄木摇摇头,不想在继续说下去。
“原来如此,柳伯一生也是苦命人。”兰子垂头丧气的说道。
两人的对话入了余青青的耳,她身子往后一倾,软软的椅在那。
就算是玄木说的这样,她也不愿意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闭上眼眸,小脑袋随着马车摆动,不知此时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后面的路途,畅通无阻。
没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反而越往京城走,越暖和。
七日后。
一辆马车缓缓使入北城,。
一行五人,来到了大炎京城,魏渝带着人早已在北门等候,眼神里透露无尽的欣喜。
柳伯的事他也料理清楚,温大婶也安排好了,还派了奴婢侍候。
这么快处理,就是不想余青青来京城,在为柳伯的事而自责。
京城一场大雪后,故宫处处可见身着长袍斗篷的人。
这样的场景,余青青只在电影里见过。
十里长街,火树银花,小摊小贩的喧哗声,传入她耳朵,比上虞镇热闹许多。
马车刚踏入北门,就见一男子骑在马上,风度翩翩。
一袭红衣长袍,搞的跟新郎馆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安国侯今日成亲呢?
眉目分明,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