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再言语,魏渝看向马车外,路旁的密林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今晚注定无眠……
深夜子时后。
南厢房亮起了烛灯,魏渝换上了一袭黑衣,站在院内。
望着东厢房,暗暗想着“小丫头,一定要等本公子回来,好吗?”
快速转身,朝后山密林奔去,很快东厢房顶几个黑影也一闪而过。
后山密林。
一行黑衣人弯腰曲膝扶礼道“见过少爷。”
阴森森的,露出几双绿眼。
魏渝阴沉着如锅底一般,冷凛的眼神扫向面前的黑衣人,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竞然敢牵连旁人。”
“她岂是你们能动的?”
天忆如虎在身后都被吓了一跳,看来青青姑娘是少爷最后的底线。
“少爷息怒,属下们也是迫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带头的黑衣人诚惶诚恐。
说完瞬间低下眼眸。
魏渝怒气在胸口徘徊,很快压低了几分“他为何如此执着?不是不愿认我这个逆子吗?”
他仰望星空,想起与爹相处的重重,好似情景再现。
记得娘去世的第二年,他刚满十二岁,爹就迫不及待的续了弦。
就因他对姨娘无礼,爹杖责了他十大板。
从此以后,他就消极懒散,时常出府与一些狐朋狗友鬼混。
后面得知,爹早已经很姨娘藕断丝连,所以才把娘打入了冷院,从六岁起,就不让他去冷院探试。
他发誓。
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也不想与那个家有任何联系。
可最近两年。
爹总是派人打听他的下落,哪怕是逃到大炎北部。
带头的黑衣人,缓缓抬起头,语气极底“少爷,赶紧回京吧,老爷怕是不行了。”
“何意?”他稍微紧张了一下。
黑衣人又低下头,扶礼道“回少爷,老爷得了利疾,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他想在……见你一面。”
带头的黑衣人,名唤钟良,是爹贴身侍卫。
如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出马的。
魏渝眉头紧皱,衣袍一挥“打道回京。”
“是,少爷。”钟良应道,手一招,身后的黑衣人瞬间朝密林分散开来。
只有他与如虎天忆留在魏渝身边。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