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的老师永久停下了心跳。
那是第一次,他尝到离别的味道。
苦得舌头发麻。
十五岁,小男孩长高了,一头浓密的黑发,眉眼格外好看,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不怕,我们肯定能觉醒高级乾坤珠。”一个爆炸头小男孩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脸的自信。
小男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可是心底却忐忑着,就像有人前后用锤子敲自己心脏一样。
顺着人流,两人进到房间。
一个圆球立在面前,依照工作人员指示,前面的人把手贴在圆球上,瞬间,房间被红色的光芒照亮。
“红色,天赋上等,往右。”
工作人员冷漠而疏离,机械的重复着相差不大的话语,那些孩子一个一个被分成两波,往左,或者往右。
“为什么天赋好的要往右?”爆炸头小男孩踮着脚尖,脑袋好奇的往里面挤。
一边一个工作人员抬起头,或许是一天重复同样的流程太过枯燥,他眼中麻木的神色晃动了一瞬,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人类惯用右手,人们大多数会认为右手更加灵活,往右,是更加宽阔的世界,往左,则是平缓的路途。”
小男孩仰着脑袋,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那直走的呢?”
向前看去,在那圆球后面,有一道笔直的通道,稀稀拉拉有人走进去。
工作人员瞟了一眼,面无表情:“那是没有天赋的人走的,走的直就走得短,完全是没有必要进行下一步流程。”
走得直,就走得短。
小男孩敛下眼眸,对着工作人员轻轻笑了笑。
后来,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拖着昏死的爆炸头小男孩,一步一步从那笔直的路走了出去。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乾坤珠是白色。
那一天,小男孩第一次感受到天旋地转。
那种滋味,叫失望。
后来,小男孩长大了。
不再爱笑,也不再爱说话。
人们只会听自己乐意听到的,自己说再多,他们也只会捡着部分理解。
理解的意思和自己表述的十万八千里,他们不会在乎。
因为可能你声嘶力竭的控诉,在他们眼里只是胡闹。
前一秒,面红脖子粗,下一秒转头丝毫不入心。
再后来,小男孩背上行囊,抱着杀伤力武器走出了那一堵高耸的墙。
每一天,迎接他的都是生与死。
上一秒生,下一秒死。
每一分每一秒,生不如死。